乱蜷起膝盖, 鼓着腮帮子,表qíng似乎对她的话很不满。
沈笙很无奈。
她揉了揉脑袋,手下意识的往口袋里伸去,打算拿糖出来哄乱;手中的糖还没拿出口袋,就听到橘发少年略微不满的声音:“主人又想用糖来糊弄我们!”
眼前的少年正在她面前, 两人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只是对方的眸子刚好映着自己;他微微张口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别再学她了。
沈笙看着乱藤四郎做的口型,或许是因为翻译器的原因, 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清晰的传到她脑中;身子一顿,手中的糖重新掉回了口袋中。
她抿了抿唇,没再去掏那颗糖。
周边的付丧神似乎没有发现她和乱之间的事qíng,烛台切光忠疑惑的看过来,只看到沈笙有些苍白的脸,他伸手:“主公怎么了?不舒服么?”
沈笙摇头:“最近太累了。”
她刚说完,对方的手就碰到了她的额头:“发烧了。”
他一句话让整个和室内的付丧神都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正在播放的电视是整个和室内唯一的声音,沈笙看着乱藤四郎一瞬间苍白的脸什么话都没说。
药研藤四郎连忙过来伸手贴住她的额头,随后又急急忙忙让烛台切光忠和长曾弥虎彻送她回房间。
沈笙伸出手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头上传来的滚烫温度让沈笙缩回了手。
……
药研坐在一旁给她的脑袋贴着毛巾,烛台切光忠端了碗乌漆嘛黑的药进来。
沈笙一口喝了药,将碗放在托盘里,就听见烛台切光忠的疑惑的声音:“为什么主公会着凉发烧呢?”
躺在chuáng上看着天花板的沈笙,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昨天和鹤丸先生看了风景。”
药研挑了挑眉:“昨天鹤丸先生跑到主公这里来了?”他像是想起了昨晚什么场景,继续:“还带了酒?”
沈笙点了点头。
烛台切光忠面露微笑:“主公明天的内番演练还没确定吧?”
沈笙点头:“还没确定,怎么了?”
烛台切光忠露出温柔的表qíng,端起一旁的放着药碗的托盘:“没事,就是想起许久没和鹤先生演练了”
沈笙听着他的话,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将头上的毛巾取下来,走到了桌案面前拿出了之前确定好的内番安排表:“那我改一下。原先打算安排光忠先生去耕地的。”
烛台切光忠点了点头,端着托盘出去了。
药研藤四郎看了一眼出去的烛台切光忠,又看了看坐会桌案上看起文件的沈笙,语气带着警告开口:“大将。”
沈笙抬头看着他。
药研藤四郎看着生病了的沈笙一脸理直气壮坐到桌案面前,还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大将,您还病着。”
沈笙听着他的‘哦’了一声,带着文件回到chuáng上。
药研:“……”
“大将。”
“嗯?”
“我去叫光忠先生来了。”
沈笙连忙将文件在chuáng头放好,乖乖的躺了回去;药研将毛巾重新清理了一遍,贴上沈笙的额头。
两人靠得有些近,药研藤四郎将毛巾在她额头上放好,正打算收回视线的时,就看到了沈笙胸口上的那道伤痕。
他突然想起之前关于那道伤痕的对话只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了;因为刚刚碰了湿毛巾,指尖还有种湿濡感,药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镜:“大将。”
缩在被窝里的沈笙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大将胸口的伤,怎么回事?”
沈笙听着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抬起脑袋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将脑袋枕回枕头上去:“之前说过了啊,我母亲弄的。”
药研藤四郎的表qíng明显就不相信,沈笙叹了口气:“我说真话的时候,你又不信。”
“我信。”药研藤四郎点了点头,嘱咐道:“大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沈笙回答,退出了房间。
樟子门被推动发出的窸窣声,最后发出木头与木头碰撞的笨重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沈笙只觉得脑袋有些沉。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沈笙看着了鹤丸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