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没通知你,原想你也是在书房做你的小玩意儿,没想到你还在睡呢,不怪你。”扶起永璋的乾隆说着。
“皇阿玛可是有急事?让人来通知我就是了。”边让下边的奴才从新泡了杯新茶上来,边对着乾隆说。
乾隆把手上的盒子递给永璋道“原想下午去书房再说的,但朕下午还要和大臣们商议国事,就现在过来了,你看看这里面的幅画轴。”
拆开盒子把里面的画轴拿出来,打开一看,这不是自己原来打算在皇阿玛寿宴上送给皇阿玛的画么?
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的永璋连忙跪下叩首道:“儿臣罪该万死,请皇阿玛恕罪!”
瞧着永璋这样,乾隆想自己应该解释清楚的,又把这孩子给吓到了。“起来吧永璋,这事虽说你也有责任,但这事朕不怪你,其实这事寿宴后朕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说,不过发生了龙源楼那件事,朕觉得应该告诉你。”
见乾隆这样说,永璋还是紧张没有站起来,毕竟自己也是欺君了。“儿臣还是欺君了,请皇阿玛责罚儿臣。”
“永璋怎么算欺君呢?冒名顶替的不是永璋,登记错误的也不是永璋,后来永璋不也是给朕一个惊喜的礼物了么?起来吧,朕恕你无罪。”看着这样的永璋,乾隆便开口说道。
“儿臣谢皇阿玛不怪之恩。”叩首谢恩后永璋站起身也没再找位置坐下,就这么低垂着脑袋站着乾隆面前。
乾隆说:“今儿朕来找你就是和你说这事,富察浩帧犯欺君之罪,按律当发配宁古塔,但现在硕亲王还动不得,一动牵连甚大,但异姓王不除朕心难安,所以朕想你在明面上留意富察浩帧,并不需要特别去关注他,只是在遇上他的时候就和他对着来就行,对于你们发生的事,朕都会小惩浩帧而结束,这样朕查他他多少会以为是你查而放松警惕。”
沉思了下乾隆补充道“我会散布寿宴上富察浩帧拿画是抄袭你的,这样好方便你行事。”
听着乾隆的谋划,永璋有些吃惊,皇阿玛这是给自己发布了个秘密任务了?虽只是小事算不得任务,但到底是第一次这么郑重的让自己去办一件事,反应过来的永璋忙跪下接旨。“儿臣遵旨,儿臣定当完成皇阿玛给予的任务。”
微笑着的乾隆让永璋坐到自己下首,笑着说:“正事说完了,那么接下来就说说私事吧。”
还没从接到任务的严肃缓过来的永璋听闻乾隆这样说呆了一下,私事?何事?
永璋抱拳向乾隆问道:“请皇阿玛明示。”
“朕想问永璋,要是没有富察浩帧那个意外,那么永璋是不是就不准备把后面那表演献给朕了呢?”乾隆凝视着永璋认真的问道。
没想到乾隆问的是这个问题,永璋只能开口解释,也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儿臣是不准备表演给皇阿玛的。”
听了永璋的前半句话,乾隆每天紧皱了起来,想到永璋不是给自己的,乾隆心里可以说是很不高兴。
“因为那不合规矩。”说完抬起头直视着乾隆继续解释道“那是儿臣五年前就开始练习,三年前皇阿玛寿宴上的时候想献给皇阿玛的,但儿臣没做到,今年十六,再献上这礼就很不合礼仪,是对皇阿玛的不敬了,所以儿臣并没有想在寿宴上献给皇阿玛。”
听着永璋这样解释,因前面听着不准备表演给自己看的心qíng缓了下来,虽然还是不慡,哎……谁让又是个该死的规矩,又是规矩让自己差点就失去永璋这份特别的礼物了。
不过想着永璋五年前还是十一岁的时候就给自己准备这份礼物,乾隆心里感到甜滋滋的,儿子这么小的时候就知道想着自己,朕这父亲做得还是比较成功的。
转而又想到三年前因为孝贤的事,自己呵斥了永璋,让自己过了五年才收到这份错过的寿礼,乾隆想着也就平衡了。
“是这样吗?”看着永璋gān净而明亮的眼神,乾隆想着便把这几年压在自己心底的话向永璋说了出来:“三年前是朕太严厉了,你平日xing子就不太表现出来,朕看着那时的魏佳氏只是个宫女便能对孝贤痛哭对比你们,你们却也太平静了,所以朕心痛至极直线训训斥了你和永横,导致永横身死和你的伤病,阿玛心里其实一直和难过的,只是朕是皇帝,说过的话朕不能收回,朕一直想你们能自己振作起来,像朕的父亲他们那一群阿哥一样,谁知永横这样,你也这样,朕气自己,更气你们不争气,还好,永璋你从新站起来了,没让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