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古轩斋到了,该下车了。”把诗集放下,撩开布帘把手申给了小李子就抬脚下了车,接过小李子递过来的披风披上,走进那掩着门的古轩斋。
在永璋走进古轩斋的时候,对面酒楼上有着一个人在注视着他。转着杯子,感受着那飘起来的热气,乾隆抬眼看着那辆马车上走下来的自己的三儿子永璋。三年没见这三阿哥瘦了,也长高了,当年孝贤皇后薨,自己在葬礼上呵斥的大儿子和三儿子,大儿子没两年就去了,这三儿子也卧病在chuáng。乾隆心里是内疚的,但要自己去道歉,那当然不可能。不否认当时自己是在迁怒,可两个儿子就因为这样的呵斥就死的死,病的病,不要也罢。
想当年皇玛法的儿子们,就算被皇玛法训斥成什么样?还不是一个个的人中龙凤?难道自己的儿子就比皇玛法的差么?乾隆是不会觉得自己的呵斥是不对的,只是儿子不成器,才会因为这样就死。但不否认乾隆在大儿子去之后有想过好好补偿这个同样被自己训斥而病了的三子永璋,如果他来请安,乾隆想自己肯定会顺着台阶下而安排个职务给永璋的。谁知永横薨后这一年来永璋的身体也越来越弱,连chuáng都下不了了,不说去请安了。
今天难得有空出来的乾隆,在龙源楼楼上靠窗坐着,就这么的凑巧,京城今天下着雪,人流比较少,才能看到永璋从那不慎起眼的车上下来,人要多了,谁会注意到那车子上下来的是什么人。
“这永璋看着身体是好转了,就是脸色还是不太好,府上没好好补补吗?这些个奴才到底是怎么伺候的!连个阿哥都伺候不好!”自语着的乾隆当然没有想过,一个不受宠爱的阿哥,出了府又是个什么样的qíng形,当年就算还是王爷的时候,乾隆也重来没有遇到过不受宠的qíng况。
至少永璋的影子是多少有点进入到乾隆的眼里了。
古轩斋里的永璋正拿着前几天叫老板帮找的端石井田砚,听说清初的时候顺治帝小时候有用过,道听途说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老板,这砚台可是真品?别糊弄我,真假我还是知道的。”看着手里的砚台,虽不是真的,但也是难得的好砚了。“这位爷好眼光,这东西虽不是真品,但也算是个好货了,比真品也查不到哪去。这样算真品的8成给你可好?”真品的八成,这价格是比较实惠了。“小李子,付钱,这砚台爷要了。”把砚台放到小李子手上,转身往外走去。既然货到手了,下着雪也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应该还有一篇,多谢支持
☆、绵懿
回到府里的永璋收到了宫里乾坤四十大寿的宴请通知。“皇阿玛的寿宴,自从三年前就没去参加过了,呵呵……”放下手中的药碗,让小李子拿着一起退了下去。
“往年都是让总管准备了的贺礼,既然我想振作,今年倒是应该自己准备那贺礼了。”走到书桌拉开椅子。“既然皇阿玛一直厌恶我,那无论多新奇,多奇特、另类。或许都不会入得了皇阿玛的眼了,再说了新奇、另类的,皇阿玛也不是有,何须我准备,呵…”烦躁的捂着额头,抬眼看到今个儿刚买回来的砚台。
“罢了,罢了,就自己画幅画好了,至少每一笔都是自己的心意,唔…就万古青松好了。”说做就做,虽然这段时间都有在练习字画,但毕竟病得久了,腕子还是没点力气,但至少还有两个月,完成一幅画应该问题不大。
扯了章宣纸开始着笔,但腕子在这纸上定了半天还是没决定好如何下笔,“是因为这是给皇阿玛的贺礼,才让我感到紧张还是怎的?竟连笔都不懂下了?哎…”把笔往笔格上放去,移步往门外走。“心不静,什么都画不出来,青松…青松…既然万古长青,那和园子里的梅应该都一样的傲吧?”接着转身往府里种植梅林的园子行去。
刚到门口,就看着欣嬷嬷牵着个小娃子往这边走来,“阿玛…”小娃子有点紧张的往前走了一步,欣嬷嬷扯了下绵懿的衣服,使了个眼色。“阿玛吉祥,儿子给您请安了。”看着这小小的娃子,”规规矩矩的做着请安的动作。永璋愣了愣,是了,这是自己的长子,现在都两岁了呢,上一世再过一年,4岁的时候殇了,重新回来到这个时候也一直没有注意到这孩子,这孩子的母亲是完颜氏吧,怎么没和我说绵懿的事呢?他却忘了,绵懿是他在刚被乾隆训斥不久后所生,那时他并未对这孩子很上心,完颜秀怕这儿子被永璋迁怒就免了绵懿的请安,永璋病着也没太关注这儿子,完颜秀没告知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