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这还是块儿稀少的暖玉?
大兄弟你快回来!咱有话得说清楚了啊!你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到底是个啥意思?
坚信这天上不会掉馅儿饼的苗七有点儿方,总感觉自己收了块烫手的山芋,但这块山芋……咳咳,他还真有点儿舍不得还回去,暖玉啊,这要是拿去当掉,肯定能换一大笔钱。
舔了舔有些gān燥的唇角,苗七心道,自己说不定是走大运,遇到了个土豪,土豪嘛,随身带的物件儿肯定都很贵重,说不定对方就是单纯的送了自己一份谢礼,根本就没啥别的用意呢?
这么一想,苗七心里就踏实了下来。
嗯嗯,不做亏心事,咱不怕鬼敲门。
宝贝似的把那块玉佩收进怀里,苗七脚步轻飘飘的奔回城镇,打算去酒肆好好喝上一杯庆祝一下,谁成想,他刚刚踏进街道没几步,就撞上了一群貌似是冲着自己来的麻烦。
这群人个个都手持武器,明显来者不善。
苗七之所以判定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是因为他在人群里认出了一位‘熟人’——那个曾经妄图调戏苗七,结果却反被苗七教做人的武俊杰。
其实这群人中,还有一位苗七打过jiāo道的‘熟人’。
就是武俊杰那位不幸被废了武功的三叔。
可惜苗七压根儿就没记住他的脸。
隔了数米远,苗七就听见武俊杰在朝旁边的一个中年壮汉告自己的状,“爹,就是这个戴帽子的家伙,就是他废了三叔的武功,还害得你丢了堂主的职位!”
“噗。”苗七当即嗤笑出声,扬声喊道:“喂,对面那个糙包,你这帽子可不能乱扣啊,你爹丢了职位跟我有毛线关系?来来来,让爷爷我再教教你该怎么说话。”
武俊杰当即回想起了上次被教做人的场景。
他怂了吧唧的一缩脑袋,赶紧躲到了他爹身后,才弱弱的回声道:“你、你别得意,我爹可是魔教排的上号的高手,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等会儿肯定会被我爹三拳两脚给打趴下。”
武俊杰此言一出,旁人还没啥反应,他爹的脸就黑了下来。
这牛皮chuī的有点儿忒大了。
在这种遍地都是魔教成员家属的地方,说这种话,那分分钟都是要被打脸的,众目睽睽之下,武岳只觉自己一张老脸火辣辣的疼,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家这个蠢儿子。
见状,苗七顿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还不忘嘲讽对方,“哈哈哈哈……不行不行,笑死我了,我怎么没听说过魔教有你爹这号高手?一个堂主、哦,还是前任堂主,竟然也能在魔教的高手行列中排的上号么?”
武俊杰下意识想要回话,却被他爹扇过来的一巴掌拍了回去。
“闭嘴,滚一边儿去。”
狠狠的瞪了眼被打懵的武俊杰,武岳抽出腰间的重剑,气势汹汹的走到苗七身前,厉声道:“你这白毛小儿,倒是牙尖嘴利的很,拔出你的刀来,咱们手上见真章!”
听到‘白毛小儿’这个明显带着贬义的词汇,苗七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尽,眼神也冷了下来。
他站直身体,从腰后抽出弯刀,冷笑道:“来就来,且让你看看我到底是嘴利,还是刀利。”
话落,二人几乎是同时发动了进攻。
苗七手使双刀,武岳用的是一柄重剑,前者招式轻灵,后者大开大合,在一旁的路人看来,应该会是一场很有看头的战斗,可实际上,武岳全程都在被苗七压着打。
大部分人之所以没发现他已落下风,是因为苗七故意在逗着他玩儿,根本就没有出重手。
事实上,在任何一个懂行的人眼里,场上的局势根本就是一边倒。
苗七就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捉到这只老鼠,却故意反复的逗弄对方,在捉到对方的前一秒,松开爪子,放对方逃过一劫,然后再次展开追击。
这般周而复始。
武岳从一开始的憋屈恼火,到后来的麻木绝望,其中滋味儿,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清楚。
心好累。
要不是怕当众丢脸,他甚至都想认输了。
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例啊。
就在武岳越打表qíng越死气沉沉的时候,苗七终于给了他一个痛快,双刀一上一下,打落了他手中的重剑,在重剑落地的时候,武岳莫名生出了一种解脱感,他叹了口气,沉声道:“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