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薇被烧得稀里糊涂的,只是在模糊之中好像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又昏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醒来。
“我这是怎么了?”玉薇抚着额头坐起来,总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被车碾过似的,骨头都碎了。
“姑娘醒了,快去告诉四爷。”梅心端着盆水进来,就看到玉薇扶着chuáng柱坐起来。
“梅心,我想喝水。”玉薇虚弱的靠着chuáng柱说道,她是被渴醒的。
“好的,姑娘马上就来。”兰心迅速的倒了杯水给玉薇,扶着她喝下。
“还要吗?”
“要。”玉薇觉得一杯水根本不能解决她的口渴,十杯还差不多。
又接连喝了三杯,四爷才带着大队人马浩浩dàngdàng的来到了玉薇的院子。
“玉丫头怎么样了,不是说醒过来了吗?”四爷甩着褂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昨晚替玉薇看病的胡大夫。
“是醒了啊!”玉薇朝四爷挥了挥手,虽然她昨晚迷迷糊糊的,可还认得现那个消瘦的身影是谁。
“喝药了没有。”见玉薇醒来,四爷悬了一个晚上的心才放下来。只是他一向都是那个表qíng,放心不放心谁也瞧不出来。
“正要端给姑娘。”竹心端着碗药进来,那股子中医特有的味道直让玉薇皱眉头。
“我可以不喝吗?”好可怕的味道啊,虽然她爱国维护中医,可就是那味道让她望而生畏。
“不行。”四爷拒绝得那叫一个gān净利落,不能因为怕喝药就不喝,这样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我也就说说。”玉薇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想再试一下,也许四爷就答应了也未可知呢!中药什么的最讨厌了,特别是还加了huáng连的就更讨厌了。
接过碗一头喝下:“水……水……”jú心动作迅速的倒了杯水递到玉薇手中,连喝了两杯才把口中的味道冲淡一点。
苦,好苦。玉薇的脸皱起了一团,光是huáng连这一样中药材就比所有的中药材熬药后还要苦,现不要说混在一起了。苦瓜够苦了,可它还不及huáng连的三分之一苦。苦胆据说到是挺苦的,不过人家外面还有一层包着,比huáng连luǒ方便多了。
“爷就没见过喝药喝成你这样的。”四爷看不过眼了,不就是几口药吗?弄得像赴刑场一样。
“你就会在旁边说风凉话,我就不信你能眉毛都不皱下的喝下去。”玉薇眯着眼,看了看比寻常苦要huáng很多的残汁。
“……”爷还真不敢,四爷被玉薇捉住了痛脚,他从小到大对苦的东西就极为不喜,更不要说像玉薇手中那碗还加过huáng连的药了。
“爷没生病喝什么药啊,又不是傻子。”
很好,四爷为自己找了个借口躲了过去。只有跟在他身边几十年的苏培盛才知道,他们的爷对苦的东西是避则避,要实在不能避了只好冷着张脸qiáng迫自己喝下去。
“你也知道没事喝药的是傻子啊!”要不是她生病了,犯得着和一碗药过不去吗?玉薇喝了药很快开始没jīng神起来,原来是胡大夫在药中添了几味安神的药材,这对玉薇的的休息睡眠有帮助,对她的身体恢复也有好处。
“死丫头,就知道和爷嘴硬。”四爷替玉薇盖好被子,又坐了一会儿才带着人走了。只是他这两天反常的行为举止,可让家中的仆人们惊讶不已。许多人都是跟了四爷十几、二十年,可是从没有见过他现在这样,对一个女子露出半点在乎的。
“苏培盛,你说这玉丫头怎么就病了?”四爷在园子里散步,对玉薇突然生病的事还挺在意的。
“爷,奴才想着可能是一号去找姑娘时在回书房的路上着了凉。一号是什么样的xing子,爷你是知道的,对姑娘他可没有半点看在她是女子的身份上。”苏培盛还记得姑娘被拖回来时的láng狈,脸上全是汗珠。
“爷想也是,下次可不能再让一号去找玉丫头了。”多来几次,以玉薇那瘦弱的身体可受不了。
“爷,真的很喜欢姑娘。”现在园子里只有他们主仆二人,苏培盛说话的时候就放得相对比较开一点了。
“连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那个笨丫头却没看出来呢?老是和爷过不去,真是气煞爷了。”四爷对玉薇那中一个不满啊,想当年谁还能给爷脸色看啊?没想到现在一个丫头片子硬是让爷一次又一次的让步,想想就觉得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