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妃抽了一口凉气,死死抱住香香,就觉得浑身起jī皮疙瘩,看哪儿都跟有虫子似的。赶紧让喜儿去烧了被子褥子。
赵祯也是吓得不行,万一爬进香香脑袋里呢?赶紧问,“这屋里保证没有了么?”
小四子瞄了瞄一旁的石头和剪子,见它俩都没jīng打采地舔毛,就点头,“没有了,石头和剪子在这里,有也跑完了。”说着,伸手掏小包,摸出一本簿子来。他最近跟公孙学蛊毒呢,前阵子正好学到石脑蛊,就按照册子上教的开了方子,让喜儿用一斤硫磺、五斤白醋一起煮沸,熏屋子。
“方巧巧现在人在哪儿?”赵祯问门口影卫。
“太后那里。”
赵祯冷了脸色,“此女心怀歹毒,不可留。”
“皇上,她毕竟是翁国公的女儿,查清楚。”庞妃出言提醒。
赵祯点了点头,问小四子,“万一她下蛊害太后呢?”
小四子看了看时辰,笑眯眯,“下不了手的!这会儿戌时,爹爹在太后那儿呢,如果真是她下的,那爹爹肯定会发现的。”
赵祯立刻想起来,今日太后多走动了几步,腿脚酸麻,的确说请公孙先生给扎扎针,先生说了,睡前最好,因此安排了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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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会儿,就见陈班班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在赵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赵祯脸色一沉,冷声道,“果然让公孙先生抓了个现行!岂有此理,竟然想害我妻女还想害太后!”
“皇上,太后大怒呢。”陈班班提醒,“会不会跟翁国公也有关系?”
赵祯点头,让把人都抓来,边让庞妃先休息,他去太后那儿看看。
庞妃又担心又不安,反复问小四子,“真的没虫子了么?”
小四子笑眯眯点头,拍石头的脑袋,庞妃就动了心思,要不让赵祯也去搞一两只爪狸放在宫里吧,太有用了!
另一头,庞太师假装醉酒,让人拿出了锦盒来,给薛益行献宝。
其实这玉石根本不是玉,而是琉璃,且是太师叫人临时打造的。和鎏鹤翎正好位置相反,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反正远远瞅着挺像那么回事的。
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示意……屋顶上的人似乎有动静了。
白玉堂一笑——等不及了吧!
不过……毕竟不能这会儿就动手吧,还那么多人呢。
众人耐着性子等着,到了晚些时候,酒宴散去,庞吉很热心地留了薛益行兄妹在庞府过夜。包延想回开封府,庞煜拽了他一把,“回去gān吗,上我那儿睡去。”
包延撇撇嘴,叫庞煜拉屋里继续玩儿去了。
庞吉哼着小曲儿,像是已经醉了,让自家八姨太扶进屋里休息,边抱着锦盒,这八姨太是黛影装的。
好不容易安顿好了,展昭和白玉堂也等得腰酸背痛。
白玉堂伸手帮他捏捏肩膀,展昭一缩脖子,“别乱摸!”
白玉堂失笑,“猫儿不都捏脖子么,一捏就老实了。”
展昭白了他一眼,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房顶上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了一眼,来了!
果然,几条黑影嗖地窜入了庞吉的院中,到了院门口,就听到里头已经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
有一人挑开了房门,几人进去,一眼就盯上了桌上的锦盒。可打开一看……却听到“刺啦”一声,一股白眼冒出,呛得几人赶紧捂住口鼻,知道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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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往外跑,就被展昭白玉堂堵了个正着,影卫门将其他的黑衣人也都一一抓获,展昭白玉堂对付几个刺客,更是不在话下。
果然,那几人就是今早假扮成西岭官员的三个老头——当然了,没那么老,早上是化了妆的。
人赃并获之后,一起带入了皇宫给赵祯,却看到赵祯在御书房里坐着,身旁是难得一见的太后,脑袋上还扎着针,似乎是气大了。一旁公孙一个劲跟她说,不能生气,上火了对眼睛不好。
太后也在拼命压火气,可不是说不气就能不气的,差点害死了庞妃和孙女儿,还害了自己!
龙书案前,跪着方国公和方巧巧,方巧巧吓得直哭。
展昭不明白怎么了,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暗自打个哈欠,那意思像是说——少管皇帝家里的事,太乱,还是回去睡觉比较好,这案子也差不多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