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安说着就高兴起来。李玉敏也笑着应承,表示期待她们十九姐的宝贝。
房奉珠随即问她二人刚才走的时候去了什么方向,然后哄她俩去玩,就去把自己探听到的qíng况告知卢氏。
卢氏脸色越发不好了,“你三弟刚问到一个人,说他瞧见遗直去的方向也是那边。”
房奉珠怔了下,然后拉着卢氏到一边僻静处说话,“该不会真如你之前所言,他二人两qíng相悦,一时qíng难自禁就……”
“该是不会。”卢氏口气还算坚决,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谁知道她自己以为了解的儿子,会不会在喜欢女人的时候就冲动犯了糊涂,忽然没那么稳重聪明……
“我们二人往那边走走瞧瞧?”
“你不行,你有身孕,一旦受惊了,可了不得。你就在此等着,我带你三弟去就行了。宝珠还小,嘴巴没个把门,你看着点,别让她跟着。”卢氏说罢就叫上房遗则,母子二人就顺着湖边的路一直往北去,而后拐进东边的林间小路。
“从这条路一直往东北方向去就是龙首渠,那地方的渠水澄清gān净,在园林之间流淌,白天瞧的时候,刚好和岸上的huáng绿相间的秋景辉映,美得我心颤。”房遗则提着灯笼在前走,边走边和卢氏讲解道。
卢氏听了反而心里更沉,那边风景好,那边还僻静,怎么越听越像是她宝贝儿子跟圣人的宝贝女儿私会的绝佳之所?
房遗则说完话,转头见母亲面色异样,似乎很担心什么,恍然想起母亲之前让自己打听大哥的去向,震惊道:“阿娘,您该不会是怀疑大哥他和、和、和……”
后面那四个字,房遗则说不出来。
房遗则一撇嘴,“不可能吧,大哥不可能,她更不可能,两个不可能加一起,那必然是完全不可能。”
“凡事无绝对,就是很不可能,你也要把最坏的结果预料到了,做好万全准备。”卢氏说罢,觉得自己似乎嘴快了,忙纠正道,“我不是说你大哥的事,我是在教你做人做事的道理。”
“好好好,阿娘说的都对。”房遗则应承道。
母子二人就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就听到前头有流水声,也有人说话声,准确地说像是女子的哭泣声。
房遗则瞪眼,张嘴yù说话,被卢氏示意噤声了。卢氏让提着灯笼的房遗则靠后,二人放缓脚步,慢慢地朝前方靠近龙首渠的地方去,此处距离渠边不算太远了,可见透过树fèngshe过来灯笼的光亮,但因为河边树多,而且天黑,需得仔细看才行。卢氏走得再近一些,才隐约看清渠边的qíng况。足有十几个宫人挑着灯笼,左右分两拨,立在那里照亮。渠边岸上正蹲坐着一名全身湿漉漉地女子,从背影身形来看,像是晋阳公主。她在哭泣,头发散乱不堪,衣服湿了,显得她背影更加楚楚可怜。卢氏转即就瞧见她的大儿子房遗直站在那哭泣女子的不远处,这孩子穿着一身紫官袍,面无表qíng地矗立,眼睛里堆悉冷漠,一点怜香惜玉之qíng都没有。
卢氏打眼丑这渠水边站着的侍女有两位特别眼熟,正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碧云,还有一位乃是宫中很有能耐的掌事尚宫左青梅。奇怪的是这些人都见这公主哭不去劝。卢氏虽然不相信晋阳公主能会这般处事,但毕竟眼见为实,而且她再懂事毕竟是个小丫头,偶尔在感qíng上冲动也未可知。
“会不会是公主耍小脾气,就想让大哥哄啊?”房遗则见此场景,也有和卢氏类似的想法。有时候女孩子会有点任xing,其实就是想让qíng郎哄一哄她而已。
卢氏想想,她们母子其实可以不必这么偷偷摸摸远看。卢氏gān脆抢了房遗则手里的灯笼,然后大大方方走了过去。房遗则哪能错过这种场面,赶紧跟上,躲在他母亲身边瞧那边的qíng况。
卢氏出来后,就先对房遗直瞪眼,不管公主怎么样,人家小姑娘落水哭得正伤心呢,他该先哄哄才是。再有那些宫女也是,怎么能都跟木头似得站着。
卢氏张嘴要说房遗直,眼睛往右一瞄,这才发现还有人。渠边一颗三人抱的柳树下,站着两人,仔细看,竟是晋阳公主和她的随侍太监田邯缮。卢氏愣了,转头再去看那边蹲在渠边哭泣的少女,眼中满是地疑惑。
卢氏想给李明达行礼见过,然后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