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生父的家臣,他告诉我生父当年的委屈,给我看生父写给我写得许多的信。我知道他对我寄予厚望,才会忍痛将我送至李家长大。他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够圆了他的梦,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吐蕃赞普之位。我便想努力圆了我可怜生父的这个愿望。少年时意气奋发,还觉得自己只要努力必然会有所成就。但随着年纪增长,看着在我二叔管理下日益壮大的吐蕃国,我知道我的一人之力永远抵不了吐蕃的壮大。渐渐地我认清现实了,找到了能让我成为吐蕃赞普的唯一一条路。就是扶持太子登基,成为新任皇帝身边的肱骨重臣,才可在大唐皇帝的支持下成为新任吐蕃赞普。”
“果然如你所言,做了坏事的人心虚。”李明达听到李大亮的坦白之后,松口气地笑了下,对房遗直弯眼笑,
房遗直拱手回礼李明达。
李大亮怔住,不解地望向李明达和房遗直,有些不懂他们所言为何。转即她见李明达把一张字条展开给自己看,李大亮恍然大悟。
那字条上的字模模糊糊,其实并不太清楚。而刚刚来人通报说,这字条上的子与他书上批注的自己一样,其实是假话!
李大亮恼恨懊悔不已,憋气地狠狠用拳头锤了一下地。
“你这般谋算,到底还是欠了火候。”房遗直冷眼对李大亮道。
这时候,尉迟宝琪等人也都回来了。
尉迟宝琪抹了抹头上的汗,对李明达道:“有招供的了,这次好审。因为真正的主人已经bào露,他们说不说已经改变不了事实,何不说了少受点苦。那随从jiāo代他昨晚三更天的时候,曾悄悄从侍郎府的狗dòng爬了出去,叫上了先前等候在长安城外开南村的几个人,去路上挖了陷阱。与方粮一般,这几人都是前任吐蕃赞普给达赞gān布留下的亲卫的后人,受过很严苛的训练。”
魏叔玉随即补充道:“程木渊已经带着人去开南村抓人了。”
李明达立刻打发程处弼也去,“既然都是武功高qiáng的,你去更好些。”
程处弼岿然不动,拱手坚持道:“属下奉命一定要贴身保护公主,寸步不离。”
“那你留下,其他人去。”李明达无奈道。
尉迟宝琪随即好奇地问案子审的怎么样了,李大亮坦白到什么程度。
此刻却瞧李大亮,整个人竟有些魔怔了,他用手捶地之后,就双手撑着地面,在不停地反思自己竟然会主动露出破绽,承认罪行,万万不该。他嘴里嘟囔着,不停地嘟囔着,竟无视了满屋子的眼睛。
“他这是?”
“那真正的名单在哪?”得知大概案qíng后的狄仁杰,一语道出关键。
尉迟宝琪看向李大亮,“是不是疯了?他这样怎么问?”
“哈哈哈哈……”李大亮闻言忽然大笑起来,“都那么聪明,何必问我。请诸位好生查吧!”
李大亮说罢,就要抬首。程处弼见状,立刻用脚踢断了他的胳膊。李大亮抱着胳膊大叫起来。程处弼随即检查他的衣袖,用刀割了下来,发现里面藏了毒药。
李大亮勾着身子,蜷缩着,转而又要把手指送到了嘴里。程处弼又踢一脚,转即取下他手上的戒指,发现是个小机关,宝石下面可藏毒。随即叫人将其待下去,剃光头,剥gān净衣服,什么都不许留下。
“被隐藏的名单人数至少会有几百人,他不可能全部记住,一定在那些吐蕃的藏书之中。”李明达不指望李大亮能jiāo代了,便自己推测起来。
房遗直立刻接话,“该是批注有玄机,不然他没必要特意带着那些书走。”
魏叔玉和房遗直随即就围着一张桌子坐下,翻阅那些吐蕃书籍。
李明达和尉迟宝琪还有狄仁杰在边上围观。他们三个不是不想出力,但实在是他们不懂吐蕃语。
“书太多了,如果再有个人帮忙就好了。”尉迟宝琪有些着急地叹道。
田邯缮这时候从外边踱步进来,踌躇的看一眼李明达,然后就凑到李明达耳边嘀咕一句。
“什么!”李明达皱眉。
这时候外头衙差忽然传话说长孙无忌到了,接着人还未见就听到长孙无忌的哈哈笑声。
众人年轻一辈去迎。李明达不用行礼,一眼就先看见了长孙无忌身边跟着个凤目风流的俊美少年。
少年霎时就和李明达四目相对,而后文雅一礼,自称清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