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晋阳公主_作者:鱼七彩(773)

  就在尉迟宝琪和狄仁杰感慨程木渊为何会做出这种事qíng的时候,又有衙差来回禀说收到了一封信。

  李明达接过信来看,信封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了‘晋阳公主’四个字。这字体很熟悉,跟上一次李明达收到那封信的字迹一样。

  “如果萧五娘就是幕后真凶,她被缉拿之后,怎么还会有人送这个信来。难道之前那封信不是她所写?”李明达疑惑地看向房遗直。

  房遗直看着封信,修长的食指点了下信封上的‘晋’字,“花了,有些脏。”

  “上次写信的时候,留下的?”李明达所有所悟地问。

  “有可能,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便是这信非萧五娘亲手所书,而是另一个和他有关的人所写。不过这个人一定不会是程木渊,他的书法如何,人尽皆知,他右手写字,都无法规整,更别说左手。”

  “应该是像你说的是,这信封是上次用剩的,萧五娘的书法好,左手写字对她来说并不难。”李明达一边分析着一边捏着信封里的东西,里面装着的像是一个圆环状的东西,李明达倒出来看,果然是一枚镯子。而且这镯子她很眼熟,立刻辨认出是属于李惠安的,最近一直戴在她的手上。

  和镯子一起的还有一封信,潦糙地写了几句话,字迹跟信封上的截然不同。李明达读完信中的内容之后,就把信递给房了遗直,脸色明显惨白了几分。

  转即她厉声吩咐属下,即刻进宫查看衡山公主的安危。

  此言一出,大家都预料到了什么,屋子里突然安静至极。

  房遗直发现李明达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他紧张盯着李明达轻喊了声“公主”。

  “我没事。”李明达语调低沉,就没有敢直视房遗直的眼睛。她转了身去,浑身都燃着怒火。

  房遗直快速扫过信上的内容之后,就招来了程处弼,让他瞧一瞧。

  程处弼凑过来看了一眼,尴尬又丢脸地点头,承认信上的字迹是出于他的堂弟程木渊之手。

  程处弼痛心疾首地请罪:“属下万没有料到木渊他会gān出这种事qíng,臣不敢分辩半句,请公主责罚。”

  “你和他是远亲,细算起来关系也不算太近,不过是因为同朝当官才走动起来。他犯了罪是他自己的选择,又不是你的错。”李明达语气还算冷静,

  尉迟宝琪和狄仁杰都大感不妙,但在没有确认内容的qíng况下,都不敢随意揣测,连忙先询问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程木渊劫持了衡山公主,想和我们换人。”房遗直道。

  尉迟宝琪和狄仁杰听闻言之后都瞪圆了眼睛。

  尉迟宝琪:“劫持公主?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竟然敢做,找死吧!真是翻天了,不要命了!”

  狄仁杰皱眉附和:“确实胆大包天,他是宫廷侍卫,早知律法如何还故意犯法,该做了准备了。”

  尉迟宝琪愣住,不得不承认地点点头,转即他又反应过来,“衡山公主为何会被程木渊带走?公主不应该在宫里么?会不会是他使诈?”

  “公主刚刚经派人去问了。”狄仁杰提醒道。

  “那信上说在哪儿换人了么?”尉迟宝琪忙问,“如果知道jiāo换地点,我们周全准备,事qíng倒也不算太麻烦。”

  “你想到的程木渊自然也想到了,你觉得他会任凭我们宰割么?”狄仁杰反问。

  “信上并没有写jiāo换的地点,应该还会再来消息。”房遗直得到李明达的人准之后,gān脆将信递给了狄仁杰和尉迟宝琪去看。

  尉迟宝琪看完信之后,气得直骂人,咒程木渊不得好死。

  片刻之后,宫里那边快马加鞭地传来消息。衡山公主今天并不在宫中,她在两个时辰之前随韦贵妃去了清远观上香,至今还没有回来。而此次出行,是程木渊负责护卫贵妃和公主的安全。

  “清远观那边如果真出事了,怎么还没有传出消息?会不会只是陈某愿虚张声势?”狄仁杰还是心存希望,不愿见到衡山公主被劫持的结果,这样晋阳公主也就不会那么着急愤怒了。

  “一定出事了!韦贵妃胆小,有些怕事,若她发现衡山公主在她的带领之下人不见了,肯定会十分慌张,担心受到责备,也会觉得衡山公主可能是因为贪玩儿才找不见的,所以她应该会先派人四处搜寻,暂时不敢上报。”李明达说出自己的推测之后,立刻派人前往清远观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