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深吸口气,侧身对着萧五娘。
萧五娘见李明达被自己的话成功刺激到了,还要张嘴继续说,这时候就听见牢房另一头,有人喊着:“你放屁!”
萧五娘扭头,就见李惠安气冲冲地冲过来,睚眦yù裂地似要把她吃了。
李明达扭头看李惠安,李惠安立刻蔫蔫地安静下来,低着头。
房遗直这时候从李惠安的身后走了出来,用它裹了纱布的手,拍了拍李惠安的脑袋,笑着李明达求qíng道:“惠安是一时糊涂,而今已经清醒了。”
“对啊,十九姐,别不理我,我都是被这个丑贱蛊惑了,才会这样。”
李明达没理会李惠安,而是惊讶地看向房遗直,“你刚刚叫衡山公主什么?”
“叫我惠安啊,他是我姐夫,当然能这么叫我。”李惠安希翼地看李明达,仰着头。
李明达皱眉,“我的亲事还没定,不要乱叫。”
“这容易,我回头就和父亲说是房世子,请他给房世子和十九姐指婚!”
“胡闹!”
李惠安被训了一点不恼,反而高兴地看房遗直:“姐姐真和我说话了,你这主意真有用!”
李明达看一眼李惠安,又看一眼房遗直,立刻抬脚走了。
房遗直忙追上去解释。
李惠安有点儿急,剁了下脚也要走。
“惠安!”萧五娘喊道。
“恶毒女,都是你害的,就等着吃哑药吧你!”李惠安厌恶的东西也消不了,就嫌弃地跑出去。
萧五娘还要说话,但一张嘴就被狱卒堵了嘴,又被拖到木柱子上捆了起来。
牢房外,房遗直正在求qíng。
“而今不光是太医说了,吐蕃使臣也说确实吐蕃巫女们手里确实有这种迷魂药,能让一些意志薄弱的人易受蛊惑。事发前一天,惠安确实和萧五娘在一起过,还一同饮水吃饭……”
“我知道。”李明达道。
“那你还对她?”房遗直问。
李明达反问,“我在让她长教训,不冷她几天,她不会知道这件事的严重xing。倒是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
“家人么。”房遗直道。
李明达惊讶看他,“呦,会得还挺顺溜。她是我家人,还没有成为你的家人呢。”
“该是快了。”房遗直摸了下下巴,认真琢磨了下时间。
“三年,一年还没过去。”李明达好提醒。
“嗯,难道我当时没有特意qiáng调最多三年么,快的话,搞不好是三个月。”
“你——”
“十九姐!别生我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脑子不知道怎么,特别糊涂。满脑子响得都是那些声音,十九姐要离开我了,十九姐要和别人一起了……”李惠安拉着李明达的衣袖,拽了拽,又晃了晃。发现不好用,她就转头求救地看向房遗直。
房遗直对李惠安摇了下头,示意她慢慢来。
李惠安就继续拽着李明达的衣袖,“十九姐不要生气了,惠安欠房大哥一条命就是,以后有机会就还。”
“可别有机会,”李明达叹了声,又皱眉看着因为自己和她说话而欢喜的李惠安,“行了,去玩吧,不是一直要看明镜司?”
李惠安看一眼李明达,又看一眼房遗直,明白李明达是有话和房遗直说,使劲儿地点点头,就跟着田邯缮去了。
“圣人一会来,你我要想好说辞。”李明达道。
房遗直点头,“简单地实话实说?”
李明达点头,“别露出我的秘密就行。”
房遗直笑着会意。
李世民听了房遗直和李明达两人讲述之后,有些意味深长的打量俩人一圈,觉得他们两个人讲事qíng还真是配合的天衣无fèng。经过讲得言简意赅,却不
忽略重点,听得李世民觉得应该办个学堂,让满朝文武都跟这两个孩子学一学。
前面的事qíng,李世民听得心虚,没有疑问。最后讲到李惠安这里,李世民忍不住关切,就问了,“那天她和程木渊是怎么一块走得?”
“因为萧五娘的关系,程木渊和衡山公主关系也不错。那天程木渊知道萧五娘被抓,想借故请假告退。刚巧衡山公主那时候受了萧五娘挑唆,越发心动想要出手。她早就察觉到程木渊和萧五娘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就和程木渊把事qíng挑明了。衡山公主动提出要帮忙,程木渊自然愿意,两人就这么凑在一起。”房遗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