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n姨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必担心,只管先在这里住下来,宜chūn楼的事qíng我们慢慢儿再周旋。”钱公子笑着说。
“……多谢钱公子,一切都听钱公子吩咐。”chūn姨自然没有异议。钱公子的名声她自然知道,可哪怕钱公子真有所图,少不得她还能跟着喝一口汤,总好过现在什么都没剩下。
chūn姨也是经历世qíng的人,知道是有人在背后算计自己呢,若是要让知道是谁……
自从得知钱公子在查找前时死去的那些女子的qíng郎,知秋一叶就告诉了桃朔白,钱公子想重演惨案,岂能容忍?因此这几日桃朔白也没闲着,先查出钱公子的靠山,各种证据送到政敌手中,那靠山自顾不暇就没功夫理会钱公子,这时再将十几名女子惨死之事落实到钱公子身上,再加上其以往所做的天怒人怨的恶事,不仅捅到官府,还张贴在城中各处。
一时间民声激愤。
终于十几名受害女子的家人领头,各个苦主浩浩dàngdàng冲向钱府,直接打了进去。这其中有真正义愤填膺者,自然有看热闹甚至顺手牵羊者,钱府之人难以抵挡,当地县令都不敢来,怕被百姓们给撕了。
“刁民!刁民!”钱公子气的眼睛发红,可看到有人冲倒了chūn姨,又担心的赶紧去扶。
chūn姨心下感动,倒觉得这钱公子的心还没黑透,于是qiáng拉着钱公子躲在院中的大水缸里,低声道:“钱公子快被做声,这些人都疯了,若是发现了你,会把你打死的!”
钱公子自然明白,不过是心下不忿,也想不明白事qíng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然而,他受痴qíng丹的影响,时刻牵挂chūn姨,如今两人又独处封闭小空间之内,他竟发现自己心猿意马起来。他心里拼命冷静,可胳膊却将chūn姨越搂越紧……
“钱、钱公子?”chūn姨才开始没想歪,可慢慢就觉得不对劲了,顿时寒毛直竖,满脊背的冷汗。事出反常必有妖,chūn姨太明白这个道理了,她怕真发生了什么,事后会被钱公子灭口。
钱公子却是控制不住,好似一股灼热自心间生出,将所有理智都烧没了。他不顾所以的将chūn姨抱住……
“啊——”chūn姨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发出一声惨叫。动作一大,水缸倒地,盖子掉了,两人也露出了形容。
“钱子霍在这儿!”不知谁喊了一声,呼啦啦一群人冲了过来。
此时钱子霍还紧紧抱着chūn姨,彼此衣裳凌乱,钱子霍的手还摸到了chūn姨衣服里,又是一脸chūnqíng迷乱,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这场面十分古怪,年轻富有的钱公子压着chūn姨像个施bào者,而苍老肥胖的chūn姨却似被qiáng迫一样。
“这、这……”有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更是青白jiāo替,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吐起来。
“哈哈!原来钱公子喜欢这样儿的’美人‘,真够重口的啊!”有人大声嘲讽起来,可以想象,很快关于钱公子特殊癖好的二三事就将传遍整个城里。
“我说为什么钱公子要将宜chūn楼弄垮,原来是为了得到chūn姨,真够费心思的!”有人戳破了宜chūn楼之事,摆明想看好戏。
别看chūn姨老了残了又靠上了钱子霍,可chūn姨这样的女人经历了成千上百的男人,在她心里最不可信最不值钱的就是男人,只有银子才是亲人。所以,即便钱子霍真愿意养着她,可她依旧会对钱子霍恨的咬牙切齿,因为钱子霍夺了她的命!
果然,chūn姨的眼神儿变了:“你,是你做的?为什么?我chūn姨哪里得罪了你?”
“chūn姨,你听我说。”钱子霍面子里子都丢gān净了,可这时候见chūn姨发怒,第一反应还是想解释误会。话音出口,又咬牙忍住,从地上爬起来,拽起chūn姨就跑。
钱子霍打算出城,他在城外有个庄子,位置偏僻,可以躲几日。
“钱公子,你放了我吧,我实在跑不动了。”chūn姨不愿跟他一起,往路边一坐不肯再动。
“真不走了?”钱子霍冷声问道。
“……真是走不啦。钱公子,我老了,实在没力气。”chūn姨现在对钱子霍又恨又惧,就怕和他待在一处。
“也好。”钱子霍眼睛里慢慢浮现杀心。他想起因为一颗痴qíng丹而引发的事qíng,哪怕他十分抗拒,可看到chūn姨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令他想起当初的良工,不禁怒气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