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是不是在渡劫,紫胤只有看到唐门青年的那位母亲后,才能肯定:“在下可否见一见门主的母亲。”
听到紫胤的话,谢知非本能的觉得,一定不能让紫胤看到自己的七秀壳子。
面对紫胤,系统都怂了,鬼知道让紫胤看到自己七秀壳子以后,紫胤会发现什么东西出来!
谢知非神色一凛,胸中似有无限心酸万般苦楚,眼角微红狠声道:“你这么多年都未找她,此时见了又有何意义。”
这话说得,就如同紫胤抛弃妻子一般。
只是紫胤非常清楚,他莫说妻子,连唯一一次对人有那方面的好感,在还是小芽苗的时候就被qiáng行掐断了。
关于自己同唐门门主之间那莫须有的父子关系,这是一个紫胤越解释越难以说清的话题,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对此习惯的紫胤直接跳过这个无法辩解的话题:“我需要确定一件事。”
不管紫胤要确定什么,谢知非敢保证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当下谢知非剑眉倒立,原本的冷漠立刻染上了愤怒的颜色,为了小命已经把节cao拿出来的谢知非艰难的挽留着最后一点,没有将父子这段说出来:“你到底是怀疑她还是怀疑我,你要确定什么,是确定我是不是她的孩子,还是要确定她是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亲!”
“……”紫胤想要去密室,乃是想确认谢知非这qíng况是不是传说中的一种修炼方法,向确认眼前的人到底是在谢知非本人,还是谢知非的转世。
紫胤从未觉得如此棘手过:他当真不知道如何同谢知非解释,自己不是他父亲!
房间原本宁静的氛围,顷刻间停滞,直到由外面进来的唐鸿生打破这里的沉寂:“师傅!”
唐鸿生将视线死死的顶在地面的青砖上。外门长老说了,家务事,不能管。唐鸿生当做自己没发现房间里的气氛不对,一口气说完:“李寻欢让铁传甲来请师傅,去京城。”
来得正是时候!
谢知非立刻起身,握着手腕转了圈:“你跟我去。”
京城,赵府。
五十岁的首辅赵承在听到座下之人汇报之后,神色淡淡道:“可惜了徐晟这么好一个孩子,在这关键的时候节外生枝。我将他外放道成都做知府,便是看好他的才能,哪知道他这么沉不住气,为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和一个江湖门派乱了自己的阵脚。”
先帝驾崩之时不满三十,太子尚在襁褓,为了避免外戚坐大国家混乱,先帝死前拟旨定下四位托孤大臣。
其中两位,一个贪财,一个爱权,扰乱朝中秩序,被赵承和陶盛联手打压,抄家灭族。然而当这两人离开后,原本是盟友的赵承和陶盛却开始起了分歧。
陶盛想做留名千古流芳的周公旦 ,而赵承想要的是做那曹公曹孟德。
想到小皇帝看自己的眼神,虽说这小孩还小,但对权力的yù望已使这小儿不甘:假以时日待这小儿掌权,必让他没什么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赵承顿了片刻:“这样也好,大家的目光都聚到他身上,也省了我们许多麻烦。”
众人一时不明:“赵大人?”
“徐晟那家伙以及bào露在众人面前,是不能用了,想个法子早点封了他的口。”徐晟毕竟是赵承看好,一手提拔起来的gān将,只是关键时刻不容闪失,唯有弃车保帅让这件事在徐晟身上做个了结。
赵承将视线投向屋外,微眯的眼眸里凶光乍现:“gān净利落点,不要走漏了风声让陶盛那老匹夫知道了什么。”
座下的人听了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该如何做。
只是徐晟这事被捅出来,全是因为那不识好歹的李寻欢:“那李寻欢如何处置?”
说来,徐晟和李寻欢乃是同届举子。
比起徐晟,赵承原本更看重李寻欢,哪知道这家伙不堪造就,不过是一些官场常态居然就让这小子辞了官。对于外面所谓的为爱出塞外,赵承嗤之以鼻:“他不是半个江湖人么,该怎么做还需要我亲自下主意?”
这话就比较重了,房屋里的人一时间不管真懂还是假懂,纷纷表示自己懂了。
等到从赵府出来,众人七拐八拐的又聚在一起,开始讨论接下来如何行事了:“我们该怎么办?”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人了然于心的的笑了声,说道:“首辅大人适才不是说了么,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