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岁的萧咪咪依旧保持着二十岁的容颜,只是若二十岁的萧咪咪是一朵盛开的鲜花,那么三十二岁的萧咪咪便是一朵致命的罂粟花。
十二年前在牢中,见到劳役日日将老鼠赶往自己的牢房,萧咪咪便知道这是有人想要人为的制造鼠疫让她死于非命,若是她死于鼠疫既可以解了明教教主的气,也可以堵住一些人的嘴。
只可惜的是,这点子虽好,然而这江湖中同明教教主谢知非有仇的人,可当真不少。比如,十二星象。
萧咪咪拉着邹涵到池子里,看到邹涵眼中对她的痴迷,萧咪咪又是得意又是失落:还以为谢知非调教出来的孩子能撑得住她几日,没想到两日便败阵下来。
将邹涵推到池边趴着,萧咪咪捏起了邹涵的背:“邹郎真辛苦,每日忙于政事不说,还要日日跑那么远去宫里。别的人都不用走路,只需要张张嘴,事尽让邹郎来做,当真可恶。”
感受着背上一双妙手请捏,邹涵舒服的叹道:“还是你好。”
萧咪咪趴下一些,柔qíng无限:“我爱邹郎,我当然对邹郎好。”虽然你小子不乍样,人傻钱少还没经验,但看在你小子能给我解仇的份上,这些日子算是便宜你了。
“我便只想同我爱的男人,一生一世在一起,还好遇到你。”可以让我将几乎不能报的仇,有机会报了。
“一生一世!”这话让原本趴在浴池边上的邹涵一下在水里坐了起来,邹涵的眼睛里燃烧的yù望让人心惊。想到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今年明明有四十多岁了,然而看起来却同邹疾差不多大小、
初时邹涵并不觉得有何不对,只是当看着自己一天天长大,而谢知非似乎永远不会变老,邹涵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恰在这时候遇见几乎报仇无望的萧咪咪,从未有过男女经验的邹涵又岂是萧咪咪的对手,几下便落入对方的陷阱里去了。
陷入热恋的人脑子往往如同天坑,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只看得到自己愿意看到的。一来二往,邹涵便不自觉的随着萧咪咪的步骤,一步步走到现在:“那些害过你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你放心,不管是谁,即便是那个人,我也会替你报仇的。”
萧咪咪用手轻轻抚摸邹涵的脸:“邹郎,你待我真好。”
傻子,就明教教主那心机和你老子那驴踢了一样的死脑筋,你现在的做的这点事儿,早被他们知道了。
打一开始,萧咪咪就没想过要谢知非的命,毕竟谢知非的命,就算她想要也要不到。萧咪咪想要的是让谢知非陷入痛苦,明教教主膝下无子天下皆知,那些被谢知非教养的孩子中以邹涵最为年长。
倘若自己悉心教养的孩子一心想要自己死,那必定会让谢知非痛不yù生,萧咪咪眯着眼睛对邹涵笑道:“那我便等邹郎的好消息了。”
——等你将谢知非气得七窍生烟的消息。
在邹涵脸颊上亲了口,萧咪咪很快同血气方刚的邹涵来了一场巫山云雨。
而此时,在大殿中,邹涵的老子邹疾却带着自己的妻子跪在那里。
在邹疾身后是邹涵的心腹,也是守护大殿的偏将之一,此时这人面如死灰,心里对邹涵骂个不停:你小子要篡位,我们要从龙之功,一拍即合。但是再怎么合,这事儿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你小子就不能小心点吗,偏偏在自己老子那里露了马脚,露了就露了,问题是你老子一颗心就向着陛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邹疾此时脸色也不好,准确的说,当邹疾知道自己儿子有篡位心思的时候,戎马一生的邹疾差点当场就将邹涵给撕了。
在邹疾的心里的确有期待过自己儿子做天子的一天,毕竟教主膝下无子,而这些年表现得又这名明显,但这不代表邹疾想要自己的儿子篡位做天子:“教主,是属下失职,生出这么一个不知感恩的畜生来,臣自请去抓这láng心狗肺的东西。”
大殿之中,烛火通明。
不知道这大殿中用的什么灯油,燃烧的时候竟然弥漫出阵阵熏香,这香味似乎还有安神定xing的作用。在这上千盏灯火照耀下,邹疾夫妇跪在那里,地上竟然看不到这两人的影子。因为他们四面八方都是烛火,影子被分散后淡到ròu眼看不见,这是一处没有半丝yīn霾的地方。
越是光明的地方,越是看不到yīn暗的地方,越是黑暗汇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