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碧蝶下黑手,谢知非面带担忧,好似浑然不知qíng的过去将手搭上段誉手腕,片刻后道:“少侠脉象并无不妥,也不似中毒之症。想是天气热了,少侠正值壮年,气血充盈,心绪起伏不定之下,将多余的气血流出,并无大碍。”
——兄弟,你最近吃多了补药,气血过剩,流流是好事,别大惊小怪。
苏星河在一旁垂眉敛目,顺势点头道:“在下也是如此认为,气血过剩是件坏事,段公子将多余的气血流出,反倒是好事。”
这时候,因为谢知非的制止,没碧蝶挖坑的段誉鼻血已经停了。
摸了摸脸,段誉看着自己袖口上的血迹,想到自己之前的行为,颇有些不好意思:“当真?”
“当真!”谢知非同qíng的看向段誉的胸前:可怜的娃,前襟都已经红了一片。
“那我就放心了,丁chūn秋的毒功太厉害,我委实害怕。”先前因好奇谢知非的玉蟾,后又因流血的变故耽搁了,回过神来的段誉陡然一抬头,山顶上之前熙熙攘攘的人此时已走来零零落落,而慕容复同王语嫣适才所在的地方早已没了人影。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段誉好不容易才重新见到了神仙姐姐,此时若是丢了,到哪儿找去。
发现王语嫣已经走了的段誉一声惶恐的惨叫,也不管自己跟上去会被qiáng行喂多少狗娘,直接追下山去,口中不停的喊:“王姑娘!王姑娘你等等我!”
那边的段誉忘了自己此时的一身打扮多么引人误会,施展凌波微步快速离开;这边的虚竹空有一身qiáng悍内力,却只会少林是一记黑虎掏心,逃身的法子一个都没有。
面对玄难要走,苏星河不让走,活了这么大,用一天的时间把之前二十年世面全看完的虚竹躲在玄难身后,将自己隐在一群少林弟子中对苏星河道:“你别拦着我,我真的不是什么逍遥派的掌门,我要跟着师叔祖回少林寺。”
苏星河虽然被丁chūn秋化去许多内力,然而逍遥派武功jīng妙,苏星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手上一虚晃顿时抓住了虚竹的手:“掌门,你不能走!
这时候山顶只剩下谢知非、逍遥派和少林寺的人。
谢知非留在这里,那是被段誉给拦了下,而少林是留在这里,则是因虚竹被苏星河拦着不准走。虚竹是少林弟子,他被拦下了,玄难等人自然不会随意离开。
只见苏星河抓着虚竹的手,急道:“掌门你真的不能走,师父既然将武功传给你,那你便是我逍遥派掌门。”
被苏星河抓住收的虚竹面红耳赤,虚竹这一身内力来得莫名其妙,这所谓的掌门也是当得不知所以然,被苏星河这么抓住,一身内力不知如何施展,只同苏星河拉扯:“我真不是你掌门,我就是少林寺的一个小和尚,我不要做你们掌门人。”
苏星河一听,只当虚竹对逍遥派不了解,顿时开始夸起了自己的师门:“掌门,你可知晓我逍遥派……”
从诗词歌赋夸到天gān地支,从卜占卦算到经数要理,从武功秘籍到门下势力,苏星河直夸得玄难这样的高僧也连连惊叹这世间还有这样的门派。夸得谢知非直摸鼻子:这不就是另一个万花么!
想了想虚竹被逍遥派那一系杂学给湮没的模样,谢知非心中只剩下‘节哀’二字。
要做这样一个博学门派的掌门人,个中滋味,谁做谁知道!
虚竹同苏星河两人拉拉扯扯,一会儿的光景便让玄难他们明白了这前因经过。
想到之前苏星河在面对丁chūn秋那时候说的话,玄难叹了一声,拦在苏星河同虚竹之间道:“原来聪辩先生布这珍珑棋局,广邀天下侠士前来解局是为了选出贵派的继承人,想必那屋中之人便是聪辩先生的师父。”
苏星河点头道:“没错,玄难大师。解开珍珑棋局是成为我师父弟子的条件,掌门人解开珍珑棋局后,师父将自己毕生功力尽数传与他,又授他掌门指环,虚竹如今便是我逍遥派如今掌门人。”
虚竹自记事以来便一直在少林寺,对于质朴的虚竹而言,少林寺已经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离开少林寺便如同要了虚竹的xing命,顿时慌张道:“师叔祖,我进去以后没有答应要做逍遥派的掌门人,不要赶我。”
玄难点点头,回忆起之前那一盘诡异莫测的棋局,那样的棋局之无论是鸠摩智还是慕容复,或是段延庆都不能解开,虚竹不过是一片心善误打误撞,反倒是解开了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