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这一点后紫衣侯便同白衣人做了七年之约,在这个有谢知非压了众人一头的qíng况下,白衣人思索之后欣然允诺。
从海上回来后紫衣侯便直奔藏剑山庄而来:“这江湖已经许多年不曾听到夜帝和四圣他们的消息,许多人都说他们已经死了,因为江湖出了这么大的事,若他们还有一口气在便一定会出来,但是到现在他们依旧没有出现,可见已经死了。”
楚留香笑了笑,不可置否:“……”
紫衣侯长长的吐了口气:“但我知道没有,他们所求于我们不同,十多年年中原武林的兴衰为了自己的武学传承,江湖的这些事或许能牵动他们,然而现在他们除了超凡入圣,其他的什么也不会管了。”
“没错。”谢知非诧异的重新打量紫衣侯,赞许道:“没错,他们所求的是踏破虚空与天地共老,江湖中的恩恩怨怨自然不再是他们所追求所落目的地方。”
紫衣侯终于露出了微笑:“所以我来找谢庄主。”
“你用三年的时间成为名剑大会第一位上九阶的擂主,学得天下一百九十三家秘门剑法,获得名剑大会第一把神兵长生,将各门派剑术中之jīng萃熔於一炉。”
谢知非凝视着紫衣侯的眼睛,一句句说出这个人这些年的辉煌成就:“你的剑法可谓是登峰造极,江湖少有比拟,连薛衣人对你也是赞不绝口,夸你在剑法上已胜于他。”
紫衣侯无异于是名剑大会以来最闪耀的新星,无数江湖高手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俨然有江湖第一人的架势。
然而这样的紫衣侯面上却露出了让人难言的苦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所谓的登峰造极不过是其他人不曾见过山峰的极致,一叶蔽目,为自己所见便是最高峰,殊不知那不过是峰的起始。”
楚留香叹道:“你能想到这里已是不易,当年我与少爷曾谈论过你与白衣人”
紫衣侯‘哦’的一声,转目看向谢知非:“竟还有这事?”
谢知非点头缓缓道:“兵法有云,贵jīng不贵多,武功亦是如此。”
“白衣人是名剑大会第二位上九阶的擂主,他所学剑法虽不如你杂,但他秉去他物一心奉于剑道,jīng剑法一道力争至其极致,须知武学之路到了尽头之后通一法而通万法,他日白衣人成就必然在你之上。”
说到最后,谢知非静静地看着紫衣侯的眼睛,落下的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十一年前白衣人不如你,然而如今你与他必是平手。但不需两年,他剑法必然在你之上,只需五年,他的武功定然在你之上。”
“竟是如此……竟是……这样……”
紫衣侯怔了半响,忽然仰天长叹:“我与白衣人在海上战了许久,不分胜负,无论我们中谁要胜得对方都要付出死的代价,因而我们两人停了手定下了七年之约。”
谢知非疑惑问:“你想让楚留香替你赴约?”
紫衣侯忽的笑了起来:“谢庄主如今的收费我可出不起。”
十年前谢知非收费算得上是天价的话,随着名剑大会的开展以及从薛笑人那里得来的刺客组织的运行,日进斗金的谢知非在被楚留香再欠了两次债以后追着天下闻名的香帅跑遍了整个大江南北讨债。
当楚留香被谢知非在华山捉住并胖揍了一顿后,闻名天下的楚香帅便成了藏剑山庄的一员,日日做工还债,楚留香的出收费自然也由谢知非来定价,贵的离谱。
思及此,一旁看热闹的楚留香摸了摸自己依旧俊朗的容颜,回忆起了被谢知非重剑拍上山崖的感觉,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那么重的剑舞起来跟树枝一样,那么大的力气拍起来同山崩一样,那么高的山爬起来跟壁虎一样。
——谢知非简直不是人!
紫衣侯看到这里笑了下,若不是他遇到了方宝玉,也不敢贸然来藏剑山庄。
谁不知道藏剑山庄庄主虽然是天下第一的冤大头,但做生意吃人不吐骨头,找他帮忙的最后一定是欠三辈子都换不清的债!
“宝玉,过来!”
在长生院门口的月形门下有个十一二岁的锦衣小孩,此时正瞪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这边,得道紫衣侯的示意这小孩立刻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