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要知道,他们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是迦尔纳啊。
“日轮呀, 化作甲胄(kavacha & kundala)。”
他那一身的huáng金铠上开始闪动着深深浅浅的流光,像是活过来了那样,吞吐着生命的气息。这些攻击力虽不好说,但至少在数量上绝对称得上是铺天盖地的大大小小的魔术,一个不落的全部落在了迦尔纳的身上。
“他都不躲的吗?”有人惊呼出声,“真是……太狂妄了!”
话音尚未落下,就看见那因为被无数的魔术轰炸而掀起满天烟尘的地方缓缓走出了一道人影。飞扬的发,冷傲的表qíng,仿佛占据了半个空间的毛绒绒领,可不正是迦尔纳。
令这些魔术师们心生畏惧并且颤抖的是,这个青年浑身上下哪怕是一丁点的伤痕也没有。这让他们在感到挫败的同时,又不可抑制的从心底萌生出无法被磨灭的恐惧。
太可怕了……这个英灵,他究竟是谁!
“那么,便到此为止了。”
“只是我的能力远在你们之上而已,你们并不用在意太多。”
他这样说着,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枪,其上缭绕的烈焰尚未熄灭。
“哐——”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随后传来的便是像jī蛋壳碎裂那样清脆的“咔嚓”声。
裂fèng斑驳错杂着如同蛛网一样在这个防御魔术阵的表面展开,然后“哗啦啦”的碎了一地,带着一种被破碎的凄异的美丽。身在其中被庇佑着的魔术师们依旧呆愣着,尚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哈——”
黑贞一步上前,手中卷起的旗帜横扫而过,放倒了一大片“身娇体弱”的魔术师们。
“我看看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黑贞就跟在菜市场挑萝卜那样,从一群魔术师中挑了几个熟面孔出来——当然了,这个眼熟是指,他们是在洛九思的记忆中出现过的,那些参与过那场“法庭”,并且做出了“审判”的“欠债者”。
麻溜的用不知道哪里来的绳子把这几个人绑了,黑贞将他们直接一提就走。
什么?杀了他们。
不不不,一死了之什么的,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么?
相信,人类有历史记载以来那位最古老的王者,一定会提出什么“有趣”的主意,来“款待”这些曾经不公正的对待过自己的小爱人的,不知死活之人的。
“可恶……”
望着黑贞和迦尔纳离去的背影,有人愤愤不平的咬了咬唇,目光里满是憎恨。
“如果不是Lord埃尔梅罗二世带着不少人去了阿特拉斯院做jiāo流,哪里轮得到他们在这里撒野”
这个人这样,不甘而又愤恨的埋怨着。
但是没有人应和他的话。
就算时计塔战斗力充足,那又怎样呢?
地面上的人,是没有办法将天空上的神拉下神坛的。
这是“定律”。
亦是“铁则”。
等黑贞和迦尔纳带着他们的“战利品”顺利的同去另一个方向搜寻的岩窟王还有两仪式胜利会和时,吉尔伽美什正在百无聊奈的站在原地摸出智能手机打游戏。
看一眼……嗯,在打崩三。
“喂,这些家伙,怎么办啊”
“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被丢在了吉尔伽美什脚边。
忙于过剧qíng的王抽空看了一眼被黑贞扔到了自己脚边上的那一坨绑在一起捆成了粽子的人,挑了挑眉。
“怎么,都在这里了吗?”他问。
“啊啊,所有Master记忆中出现过的人,已经尽皆在此了。”迦尔纳代替黑贞做出了回答。
“唔嗯……”吉尔伽美什收起了自己的手机,转手从巴比伦之门中摸出了数把金色的刀刃。
“这是……”爱德蒙接过吉尔伽美什拋过来的小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光是杀了他们,可难解本王的心头之恨啊……”
金色的bào君语气平静的这样说着,半蹲下身,手中的刀具没有丝毫停顿的扎入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身体里。
殷红的鲜血沿着金色的刀柄慢慢滑落,“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