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做什么又打我?”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偷笑!很好笑是吗?”
“……没,我才没笑!”
“先把你咧开的嘴巴合拢了,在说话!”
“……”
远处,紫霞峰的糙坪上,祁无桑和一个一袭白色道袍的青年站在一块,看着这一幕。
青年面色含笑的说道:“这孩子不错。”
“他自然是不错的。”祁无桑语气淡淡道。
青年闻言,抬眼看着他,目光有些好笑,说道:“只可惜了,不是你的弟子。”
祁无桑闻言,皱了皱眉,说道:“不过是一句称呼而已,我和他不差这个。”
青年闻言笑了笑,没说话,有些事qíng差一个称呼,终是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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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行云这个叶离的正经师兄回来了,很多原本是清淼道君替叶离做的事qíng,现在全都jiāo到他这个正经的师兄手上了。所以近日来,叶离倒是和陆行云打了好几次照面。本来依叶离所想,他暂时短时间内还是不想见到陆行云的。总觉得很变扭啊!昔日睡一块,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突然变得高大上了。修为压你一头,辈分压你一头,年纪压你一头,就连身高,他都压着你!心里落差不要太大!
总是无法把面前的这个威严的大师兄,和昔日那个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联想在一起。或者说,总是无法接受昔日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变成面前这个威严的大师兄。两者前后反差太大,一时难以接受。重点是,对方知道自己的黑历史,很羞耻的那种……
你们造吗?当叶离知道陆行云是他大师兄后,再想想当初在大漠城的那些事qíng,为了夺回城主之位,他所作出的牺牲……简直是卧槽了好吗?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的事qíng,当你以为你已经是够倒霉了,不能在更倒霉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事qíng,将会狠狠的打你的脸,让你知道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那是在某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风和日丽,总之就是一个好天气的时候。一个服侍在陆行云身边的童子前来送信给叶离,说是道君有请。叶离心中纳闷陆行云叫他做什么,但还是依言过去了。他出门的时候,忘记看huáng历了。如果他看到了,大概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qíng,huáng历上写着今日不宜出门。
纵然叶离心里变扭,不愿意看见陆行云,他能做到远离剑峰,远离陆行云,轻易不要在他面前晃dàng。但是面对陆行云的邀请,他还真不能推拒,那太明显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我不待见你,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在小爷面前晃dàng。别说这样太得罪人,同门师兄弟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就是叶离不待见陆行云的那个理由,他也说不出口,那太矫qíng了。可是外人没有身处在他这个处境,哪里能明白他心里的那些不舒服变扭?
总是觉得难以面对啊……
叶离心里一边纠结一边惆怅的朝剑峰走去了,来到阁楼外,童子进去通报了一声,随后出来传话,“道君有请。”
叶离推开门走了进去,陆行云一件浅青色的深衣,头上没有戴冠,用了一根玉簪子挽着发,倒是显得他气场柔和了许多。“大师兄。”叶离叫道,在叫出这个称呼的某一瞬间,叶离扭曲了一下脸,虽然叫了很多次了,但是总觉得难以企口啊!
“嗯,你来了。”陆行云抬头,目光看着他点头说道,“过来坐。”
叶离走了过去,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他面前。
陆行云抬起手,拿起茶壶,动作优雅而流畅的给他倒了杯清茶,泛着淡淡青色的茶水盛在青瓷的茶杯里,这一幕美好的如同画卷一般。陆行云把茶杯往叶离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喝茶。
叶离很给面子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有些苦涩但回味无穷,“不知大师兄这次叫我过来,有何事qíng?”
“师弟入宗门这么多年,可曾适应?”陆行云说道。
叶离听着他这话有些奇怪,什么叫可曾适应?他都入宗门这么多年了,不适应的也早该适应了。他想了下,说道:“没什么不适应的,师兄们很好,祁首座也很好。”
陆行云听到他提及祁无桑,便皱了眉头,说道:“昔日,你年纪尚小便入了宗门。师父也不在身边,纵使心中有委屈,也无人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