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个人遭受了什么。埃弗里,卡罗,莱斯特兰奇,当然还有几个布莱克,有一大半的食死徒,个个都是神秘人的心腹,还有大量的láng人,巨人都死在那了。但是你看看他们。”菲尼亚斯?布莱克大声说,“第二天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把上上下下打点得井井有条。从来没有哪个家族能在经历这样的危险后,和他们一样依旧活得好好的。”
“优雅地把傲罗们全都请了出去。”埃弗拉说,“那个叫尤娜的小女孩带着镇里剩余的人亲自动手,没用半点魔法把整个教堂打扫gān净。梅林保佑,她的男朋友还在一边忍受着夺魂咒的后遗症。没有哪一张椅子没有被血浸过了,到处都是残肢。教堂后面的墓园都被填满了,那味道,许多傲罗都忍受不了。他们常常在傲罗的办公室里说,这样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有人说那个人最怕的是霍格沃兹,我倒认为是他们。”德文特出了口气,“他要是去了,指不定也埋在那了。”
“那大概是他最明智的抉择了。”邓布利多说着,突然顿了顿,他站了起来,疾步走到冥想盆前,用魔杖抵着自己的大脑,从里面拉出一条长长的银色的丝线,他看着那些黏在魔杖上的思想纤维,又把这些思想纤维放进石盆里。
“你想到了什么?阿不思。”校长办公室里,几个醒着的前校长纷纷伸长了脖子。
邓布利多看着他的思想在冥想盆里旋转,漂浮,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又举起魔杖,将这些银丝般的物质挑在杖尖。
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出生在可怕的节日……那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家族……来自两个继承人中的一个……他的姐妹会带来毁灭……他将叛逆,将成为黑魔头最得力的助手……他不会成为英雄……没有他,英雄将不会是英雄……”
“那是,”迪佩特和菲尼亚斯同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朝他们的左下角的地方望去,“他的预言?”
“谁的?”其他几个校长同时问道。
迪佩特和菲尼亚斯互相看了一眼,保持了沉默。
“Lugh?格拉汉姆。”邓布利多两手撑在冥想盆的支架上,眼睛盯着里面的液体。
“那是我的学生。”一个离他们比较远的旧画像说,他们看过去,是一个有着棕色短发的巫师。
“菲利克斯,”德文特说,“你认识他?”
“我可不敢说认识他。”那个巫师说,他拉了拉自己的绒线帽,“古怪透了。即使是在格拉汉姆家族里他也是个怪胎,他的亲弟弟,双胞胎亲弟弟都不敢接近他。喜怒无常,纯粹是一个疯子。如果不是后来他隐居了,指不定就是个比格林沃德还要恐怖的黑巫师。”
“我聘请了他做我的魔药课老师。”菲尼亚斯沉重地摇了摇头,“虽然一开始我想让他做我的占卜课教授,他太jīng于占卜了,从来没有出过错。但是他只对教魔药感兴趣,那绝对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糟糕的决定,没有之一。他可以眼睛都不眨地把药剂给学生灌进去,还不准他们吐出来,梅林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弄进校医室。他也会无缘无故地就取消课。谢谢梅林,他的一对儿女可没他那么糟糕。”
“只教了我一年。”邓布利多哼了一声,似乎非常不qíng愿去回忆那段历史,“那一年的下半学期,他做出了这个预言,然后第二天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连一声招呼都没打。”菲尼亚斯继续摇着头,“隔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发现他不在了,他的学生都以为他只是像平常一样不想去上课。直到最后我觉得不大对劲才去了他的办公室,里面虽然一切都没有变,但是他人不在那。但是这个预言,在我们那个年代可是太有名了,没有谁不知道,人们把它称为是‘lugh的最后预言’。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是应验在了谁的身上。老实说,当我听说小天láng星是另一边的时候,一度以为这个预言应验了。”随后他提高了声音,“但是,阿不思,你为什么会想到了这个?”
“我不清楚,菲尼亚斯,我不清楚。”邓布利多依旧紧紧的盯着冥想盆,“也许只是因为我们刚刚提到了格拉汉姆这个家族。也许是因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