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颇为用心良苦,不过现在看效果还很好,她特意绕过了原先的一些轨迹,而且完成的也很成功,想来穿越什么的也可以躲过了吧。
办公室外面响起了两声敲门声,南楚没有动,门把轻轻转了转,随后门便被推开了,还保持着上台时那酷炫华丽造型的权志龙扬着唇走了进来,顺便把门反锁了,紧紧挨着南楚也在沙发上坐下,手臂亲昵的横在南楚肩上,“老婆,是不是很想我了?”
南楚没说话,把手中的杂志放下,起身泡了两杯咖啡,端过来之后便自然的坐在权志龙对面的沙发上,“有事想跟你商量。”
权志龙挑眉,“什么事?”
南楚抿了抿唇,直接把包里那份《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一边递给权志龙的时候,一边说,“你先别急着生气,我也是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直接挑明了说比较好,有什么想法和意见,当面……”
权志龙在看到南楚拿出文件的动作时,眼神就冷了下来,随后在翻开文件扫了一眼后,毫不意外的勃然大怒了,“啪”地一声,文件被重重地甩在小茶几上,权志龙脸色铁青:“你还知道我会生气!”
“我知道这件事太突然,让你毫无准备……”南楚还试图安抚住权志龙的qíng绪。
权志龙大概也知道这是在外面,在南楚工作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努力压抑着怒气,“你别闹了,这不可能!”
“我没有在闹。”南楚依然很耐心,平静得像权志龙表达了她的坚持,随后打算动之以qíng晓之以理的,却被权志龙打断了,“我们好好的,你忽然要离婚gān嘛?这不是闹是什么?!”
“在你看来,‘好好的’这个词所代表的范畴是什么?”南楚没有生气,依然很平静的直视着权志龙,只是她眼底的平淡和坚持,却更让权志龙不安起来,如果她现在哭闹,或者但凡有一丝幽怨之类的qíng绪在内,他都能当她是在跟自己赌气,可是她没有,她连qíng绪都这么平和,是全然的冷静,好像这个决定是在经过了很认真的思考之后定下的,不是心血来cháo,而是来真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你什么意思?”
“咱们结婚也快四年了,说是结婚,其实除了多了那一张纸,跟普通的同居者也没什么区别,但凡结婚都是组成一个新的家庭,而对你来说不过是多了一个住处而已,先不说你心血来cháo的回去一次,经常xing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至少有三百天是我一个人度过的,除了你爸妈和几个最亲近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而我这边也同样如此,甚至连我爸妈都不知道他们竟然还有一个女婿……其实这些,在结婚之前我就有考虑过的,当时觉得可以忍受,是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婚姻也不重要,所以现在这个,也不是我想离婚的最主要原因,只是想让你知道,这段婚姻对你我并不重要,所以在有其他的选择面前,它不能成为问题。”
权志龙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却没有咆哮,也紧紧盯着南楚的双眼:“所以呢?”
“我打算回国了。”
权志龙好像听到了一个无比荒谬的笑话一样:“早不回去,晚不回去,现在这个时候打算回国,南楚,你真当我傻?现在你衣锦还乡了,我这个踏脚板没了用处,所以就可以毫不留qíng的抛弃了,一句‘有其他的选择’就可以轻易把我打发了?”
南楚没有说话,权志龙心越冷,表qíng就越诡异,竟然还掀唇笑了,毫无预兆地手一挥,摆在他面前的咖啡杯被扫落在地,杯子破碎的声音在封闭式的空间里,就如同巨响一般,褐色的咖啡液体,晶莹的玻璃碎片,摊在大理石地板上,láng狈中带着几许浓烈,南楚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权志龙的xing格一向吃软不吃硬,她要是也qiáng硬起来,大概也就得跟前两次一样不欢而散了。
南楚是打算把“动之以qíng,晓之以理”进行到底,不指望权志龙能够理解并原谅她,只要圆满完成了她自己的目标就好了,所以权志龙再怎样愤怒,甚至误解,南楚也没有把他略显尖锐刻薄的话听进心里去,眼看着权志龙渐渐安静下来,似乎qíng绪也恢复了一些,南楚又开口了,“刚来到首尔的时候,我年轻气盛,不接受除成功以外的其他结果,所以那时候即便快到穷途末路的地步,也咬着牙不允许自己退缩,我承认,现在想回国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在这边混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可以昂首挺胸的回去了,但那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