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更发麻的还在后头。
一吻结束,两人都还喘着的时候,她睁开眼,眼波流转之下,轻声问他:“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呀?”
西门chuī雪深吸一口气,随即俯身咬住她的脖子。
一声短促的惊呼后,她整个人都颤了颤,但没有推开他。
只是当她以为他还会继续咬下去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只将头埋在她颈间,温热的呼吸打在最敏感的地方,那煎熬丝毫没有变少。
她想了想,试探xing地抬起半条腿来碰了碰他的腰。
下一刻,他终于不再埋首,而是用手撑在她耳边,一言不发地俯视着她。
那眼神里有她很熟悉的东西,尽管他不曾付诸实践。
而她想的是,反正她都求了婚啦,就要把人娶进门啦,又有何不可呢?
哦,不对,从地点上说,好像很不可来着?
想到这里,她顿时没了继续留在河上的心qíng,毕竟该看的热闹早已看完,剩余的风景又不如他耐看。
她小声问他:“回去?”
而他开口时声音有点哑,他说好,回去。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还了画舫。
但临走时萧飞雨还是忍不住把那盏灯也带走了,说这可是她给他的聘礼,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当然要收好。
西门chuī雪:“……”好,你说什么都好。
不过等他们举着灯一路回到城西那座宅子时,这灯里摆的蜡烛也烧得差不多了,梅枝黯了一半,顿时没了初时美貌。
萧飞雨把它放在他房门口廊下,正对着花园里开得最好的那株腊梅。
月已至中天,照得整间宅子都笼上一层银光,她蹲在灯前仰起头朝他吐舌道:“gān坏事吗?”
这种大胆又直接的风格真是不像个姑娘。
偏偏西门chuī雪就是喜欢。
还喜欢得不行。
接下来的事便再顺理成章不过。
萧飞雨甚至连他们进的到底是谁的房间都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在了柔软的chuáng铺上。
和纱帐一同落下的是狂风bào雨一般,再无半点克制的吻。
她顺从地接受,热qíng地回应。
用所有的动作告诉他,没关系,还可以更过分一点。
然而他的学习能力似乎只适用于剑术,在这种事上反而磕磕绊绊得可以,最开始时叫她差点忍不住中途笑场。
事实上她也的确笑出来了,一边笑一边对僵住身体的他说:“你不要紧张呀……”
西门chuī雪:“……”
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他也还是会输她一头啊。
“真的,书上不是说第一回 都这样嘛……”她安慰他,说得信誓旦旦,“我不骗你。”
他没说话,觉得还是用行动给自己正名比较好。
而且有了这番算得上失败的实践经验后,他也的确得心应手了起来,迅速找回了场子。
到后来萧飞雨后悔不已,她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这人就是这么个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做到他所能做极致的xing子。
只是这回他身上这要命的开关是她自己打开的,哪怕再怎么哭唧唧地求饶,甚至反过来喊他阿雪哥哥也没什么用了。
……
同是gān了一夜坏事,第二日一早西门chuī雪神清气慡地起了chuáng,而她则是连翻个身都难受,gān脆放弃治疗,在chuáng上一直窝到了快傍晚才起来。
起来还是因为饿。
见她不再躺着喊难受,西门chuī雪才告诉她,有个小孩在前厅等了她半天了。
萧飞雨:“……”日啊,沉迷一夜美色,她都忘了还有这茬了。
萧飞雨深吸一口气给他解释道:“应该是那个租画舫的老板侄子,我答应了指点他一下的。”
西门chuī雪这才知道她为了昨晚那一场求婚究竟花了多少心思。
不过人家已经等了半天,此时自然也不是腻歪的时候。
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后,两人便一道去前厅见了那个求她指点的小少年。
少年姓陈,名玄机,与南王世子差不多年纪,但xing格十分沉静,对剑的理解也远超同龄人,几句下来,就让萧飞雨惊讶不已。
她问他:“你以前可有跟谁学过?”
他摇摇头:“不曾。”
正因为全是自己瞎琢磨,他才想找个真正懂剑的人好好请教一番,可惜在萧飞雨之前,那些剑客大多不愿意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