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眼:“没什么。”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男人的手好看。
又收拾了片刻后,萧飞雨总算把装衣服的那个包袱给理出来了。
她决定先出门去拿自己赌赢的钱,权当放松一下。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想起这一天都忍不住后悔。
如果当时她耐着xing子接着蹲在客栈里收拾行李就好了,这样她就不至于会再遇到峨眉派的人。
更不至于之后直接收到峨眉大师姐的真qíng告白!
事qíng还是要从那地下钱庄说起。
她赌得不多,所以赢的钱也有限,去拿钱时地下钱庄自然给得很痛快。
但就在她拿了钱准备走的时候,地下钱庄里却忽然吵闹了起来。她有点疑惑地朝喧哗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有点面熟的少年正和地下钱庄的人据理力争,脸都涨红了,骂他们不要脸输不起。
萧飞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少年,皱了皱眉,正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外面忽然又进来一行人。
这群人她倒是都认识,峨眉派的三英四秀。
他们来得着急,甚至没注意到另一边围观的萧飞雨,一进来就先斥责了那个少年。
张英凤道:“师父早就说过,不准你再赌钱,你怎么又……”
那少年有点不自在地撇撇嘴,气势稍弱了些,道:“我这次只是押了西门chuī雪与谢公子那场比试的输赢而已。”
萧飞雨心想可是这本质上还是赌钱啊。
下一刻,她就听到马秀真一派无奈道:“若是押个几两银子看看热闹也就罢了,你一押便是一万两,若是输了怎么办?”
少年听到这话,更不以为然了:“输了也是我的钱啊,师姐不用替我心疼,再说师姐明明比谁都相信谢公子会赢。”
“你别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啊。”看见向来稳重大方的大师姐露出这样的表qíng,他也不由得生出了些抓人小辫的得意感,“师姐难道不希望谢公子赢?”
马秀真一时无言。
另一边围观的萧飞雨也一样。
萧飞雨打算趁他们不注意直接走,却不想自己刚一动就正好被那打趣马秀真的少年瞧见了。
这家伙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喊了声:“咦!谢公子?!”
峨眉派的一众人顿时全回过头望了过来。
萧飞雨:“……”
走不掉,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和人打招呼。
招呼打到马秀真那里时,这姑娘脸又红了,但还是努力迎着她的目光朝她笑了笑。
她有点尴尬,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尽快走,那个少年却忽然凑过来拉住了她,说是要请她评理。
“我先前在这押一万两银子买谢公子你胜西门chuī雪,现在赢了钱,他们却不按我应赢的给我!”
“呃……差了多少?”萧飞雨问。
“四十两!”少年义愤填膺。
啥玩意儿?!所以他就是为了四十两在这里吵了这么久吗?
听他说押了一万两,她还以为这钱庄是给他吞了四千两才让他跳成这样呢!
而钱庄的管事也很崩溃:“公子您根本没给我们说话机会啊,您押了这么多,算上赢的钱,数目实在是大,我们下边的人一开始可能给您数错了,绝不会赖这四十两的啊。”
少年“哦”了一声,道:“那还不快把我的钱数给我!”
管事:“……”你他妈刚刚一直拉着我不让我去拿钱啊。
好不容易把这事给解决之后,一行人俱是松了一口气。
萧飞雨本想直接回客栈的,但刚出钱庄大门就被马秀真叫住了,问她此时可有空闲。
少女的眼神表qíng都太过诚恳,令她连拒绝的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而其实马秀真也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问完那一句后便迅速接着道:“我有些话想与谢公子说。”
萧飞雨总不能说我不想听你说,只好点头。
两人在街上走着,本想寻个茶楼说话,奈何这个点全城的茶楼都人满为患,最终只能往城郊方向去。
行了一段路后,边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的确少了许多,待周围彻底安静后,马秀真才踌躇着开了口:“年关将至,再过几日,我们可能就要启程回峨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