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跑得太快了他踩着自己的脚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泡泡跑回来在他的身边它咬着哈利的衣服想把他拉起来,佩妮从没有研究过泡泡是什么类型的狗,但他看上去像是金毛一样大,如果哈利愿意甚至可以骑在它的背上。它轻易的把哈利从地上拉起来,甚至还蹭了蹭他身上的灰尘。
佩妮总算找到一个借口离开西弗勒斯身边,她需要有个地方暂时存放一下她的沮丧和失落,佩妮站起来收掉西弗勒斯面前的盘子,把它们拿到厨房的水池里。然后佩妮拿着抹布靠着料理台借着擦拭的动作来安慰自己。
那没什么,佩妮。她这样对自己说,西弗勒斯的xing格就是这样的,你不用觉得难过或者失望,他从来也没有满足你的义务,不是吗?她是多想看着自己织的手套戴在西弗勒斯的手上啊,起码他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口了。
那些细细密密的小口子像是被某种茂密的植被给划伤的,佩妮皱起了眉头,这么说西弗勒斯的离开了英国,甚至是离开了北半球,她若有所思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jī汤的香味儿浓浓的溢出来,哪怕是刚刚才吃了一块松饼喝了一壶茶的西弗勒斯也觉得这汤的味道一定好极了。
佩妮从厨房里出来,虽然她在心里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再关注西弗勒斯手上的伤口,但她却还是不能控制的走到他的面前她红着脸但却无比坚持的对西弗勒斯说:“请跟我来,先生。”
她把他带到了浴室,一楼的浴室,只有哈利在玩出一身汗的时候会在这里洗个澡,然后gāngān净净的去吃饭。佩妮打开水龙头放出热水,她伸出手去试着水温。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看着她的举动耐着xing子不开口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难道是她家的水龙头坏了,想让他来修吗?
西弗勒斯不是没gān过这个,他给波特修过很多东西,被他砸坏的茶杯,扯坏的桌布,这个小子的破坏能力比得上一只成年的炸尾螺。从佩妮的角度她一抬头就能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西弗勒斯的表qíng,她也能够感觉得出他的不耐烦来。
佩妮转过脸去:“再等一等,先生,水还没热呢。”西弗勒斯这回真的觉得奇怪了,她的脸红得都快要发亮了。佩妮接了一盆水关掉了水龙头,指着浴室里摆着的小矮凳说:“请坐吧。”
西弗勒斯觉得这样蠢透了他的眉毛皱了起来眉间出现一道深深的沟,佩妮坚持的看着他,直到他深吸一口气妥协的带着怒气的坐在矮凳上。西弗勒斯的身材非常高大,他坐在小小的矮凳上显得束手束脚,佩妮抿着嘴唇蹲在他的面前:“请把手给我。”
他愣住了,佩妮绯红着脸拉过他的手往水里按去,西弗勒斯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都被温水给浸润了,吃惊讶异连同着不正常的红晕一起浮现在西弗勒斯的脸上,他的脑子一下子不听使唤了,他只是瞪着在他面前蹲□去佩妮·伊万斯,耳根渐渐红了起来。
深粉色的chūn装连衣裙被佩妮改过了,之前的领子太高了让她不方便活动,她用深蓝色的布把立领改成了小圆领,而她现在的动作让西弗勒斯只要微微垂下视线就能将锁骨下面的风qíng一览无余。等到佩妮用软布包裹住他的双手,西弗勒斯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看得呆住了,他深呼吸好几次才能又清空了他的大脑,努力保持住表面的镇定。
佩妮的手早就没有了过去的光泽,清洗剂里虽然加入了护手配方,可过量的洗晒衣物很快让她的手不像别的年轻小姐那样。西弗勒斯明白这不是一双动人的手,但他却不能克制自己心脏的跳动,那声音激烈到让他觉得佩妮·伊万斯一定能够听得到。
她专注于自己现在的动作,佩妮把从柜子里拿出药膏,挤在西弗勒斯的手背上,轻轻用手指揉开一点点抹在他的伤处。佩妮的手并不娇嫩但却温暖gān燥,好像把他的心都给烘热了。西弗勒斯比佩妮整整高出一截,她只到他的胸膛,镜子里他们两个影子是靠在一起的。
西弗勒斯猛得抽回了自己的手,佩妮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睁着金棕色的眼睛不解的望着他,最后又明白了什么似的后退了一步,她尴尬的解释自己的意图,努力让声音不那么颤抖:“我……”她说不下去了,沉默着垂下目光道歉:“对不起,先生。”然后她抿着嘴唇别过头去:“我想,汤一定已经好了。”说着绕过了西弗勒斯,往客厅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