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的时候,看着身边冰凉的地方,宋青书恍惚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期待张无忌晚上会过来,真是没出息。
jiāo代了小童将朱果和小蛇送到张无忌的住处,宋青书悠闲的在武当山闲逛,在几个师叔那里兜了一圈,看着武当派上上下下都一派欢腾的样子,内心也有些愉悦。最后来到十年前经常待的后山树林,惬意的躺在糙地上,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暖暖的。
随意的搭了个简陋的糙棚,本来是休息的,无奈太过舒服,直接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竟然日落西山,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而张无忌还是没有与他说话,当晚,张无忌还是没来,而宋青书在洗浴过后,后xué的瘙痒更qiáng烈了。
宋青书只能咬牙qiáng忍,一边暗骂张无忌那混蛋,不就是没打招呼离开了么,竟然不和自己说话,有本事永远别靠近自己。宋青书一半气,一半委屈,也倔上,第二天看见张无忌就仿佛没看见一般,转头就走。
而张无忌对他这番表现只是笑笑,在宋远桥等人询问的时候还略带宠溺的解释了一番只是闹别扭而已,很快就会好了。导致宋青书被宋远桥拉到角落里给教训了一顿,让他要有师兄的样子,别欺负无忌。宋青书看着张无忌在那里微笑的样子,磨了磨牙,这小子,就知道装。
这日是殷梨亭成亲的日子,武当山上悬灯结彩,喜气洋洋,武林各路人士纷纷前来贺喜,杨逍等人也是早早的就来到了山上。宋青书作为武当派第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又是宋远桥的儿子,自然被安排在大殿入口处迎接来宾。
宋青书看着看着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武林人士纷纷带着笑意道喜,吩咐小童收下贺礼,脑中忽然想起出十年前张三丰百岁大寿之时那些几大派的人借着贺寿之名活生生的bī死了张翠山夫妇,使一场喜事变成丧事。
嘴角上扬起适宜的弧度,眼里有些讽刺的看着这些人,如今的武当派与明教关系匪浅,就算是当年的事qíng重演,也不惧于任何人。
张三丰亲书“佳儿佳妇”四字悬挂在大堂中央,众人都穿着新衣,就连张三丰也一反平日一声破旧布袍,换上了一袭暗红色的衣袍,倒是显得他脸色更显红润,更jīng神了些。
申时一刻,吉时已到,鞭pào声连绵响起,杨不悔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脸罩红巾,娥娥娜娜的走了出来,而殷梨亭穿着大红锦袍,头系红色锦帕,一身喜气的注视着杨不悔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眼神温柔。
张三丰与杨逍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上方,看着新人拜堂,到了三拜高堂的时候更是笑着连连点头。
宋青书微笑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看着当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孩一步一步的走上属于她自己的人生道路,殷梨亭是个好人,至少不用担心会有三妻四妾,不悔应该会幸福。
忽然一道灼热的目光看过来,宋青书看过去,对上张无忌的目光,那里面满满的qíng感夹杂着yù念直接冲进心里,让宋青书的脑海里忽然就闪现了当日解毒之时的qíng景,顿时脸色微红,不自然的避开视线。
但随即反应过来,瞪了一眼过去,却见张无忌早就转头与旁人说话去了。而从后xué中开始升起的麻麻瘙痒,则让宋青书脸色微微一变,眉也不由的皱了一下,随即松开来。
行礼完毕过后,众人入席,大口ròu大口酒的喝了起来,
宋青书也在武当弟子的席面坐下,至于张无忌自然是在明教那边。宋青书大口的喝着酒,对那些弟子的敬酒好不推辞,这些人也算是与宋青书一同长大,只不过分离了十年才有些陌生,如今见他如此豪慡,也是大声叫好,只觉距离拉近了些。
宋青书身为宋远桥的弟子,在第三代弟子之中称得上是第一人,这些三代弟子自然对他多有奉承,敬酒也是一杯接一杯的来。而宋青书因为后xué的瘙痒心里烦躁的很,面上依然带着习惯xing的温和笑容,酒水一杯杯的倒进口中。
待感觉到后xué中隐隐有粘腻的液体流出来,宋青书额头青筋不自觉的跳动了下,手中内劲吐出,咔嚓一声,手中的杯子竟然碎裂开来。正在敬酒的那位弟子顿时惊讶的看着宋青书,桌上的其他人也看着他。
宋青书揉了揉头,带着一丝歉意,道:“喝多了,有点头疼,大家继续。”
“大师兄,要不我扶你去休息?”坐在宋青书旁边的弟子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