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回给了我一个明确的“想气你也气不起来”的眼神,之后说:[我有一个计划,要听听看吗?]
[什么计划?]我疑惑。
[关于给你一个身体的计划!]白哉一脸的肃杀之气。
明明不怎么喜欢给我找一个身体的,但为什么还要忍着怒气说出来呢?在那一年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彻底不了解朽木白哉这个生物的思维回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感触归感触,我还是积极的投入到了聆听的行列里,毕竟这是关乎自己的终生大事!
呃,这个说法怎么这么奇怪呢?……
白哉勾起唇角,耐心的讲起了他的打算。他的讲的并不快,而且条理分明、思路清晰,我也是能够的跟的上。只不过在最后他得出了一个让我怎么也理解不能的奇怪结果:[恩,那就这么定了,从今天开始,在毕业前,一切课业上的问题由你来掌控这个身体!]
[可是我至今都没能始解。]这一年,不对,半年肯定是毕不了业的。
[那就是你的事qíng了。]白哉如是说。
诶?
诶诶?
诶诶诶?
他确定他真的能够理解我在说什么吗?还是说我和他说的其实不是一种语言?
……
于是,那一年的新年,我过的分外辛苦。
倒不是家里的长老团给了多大的压力,他们对于我们这次选择不跳级并没有多少表示,自然这是白哉出面解释过后的结果。
我的压力来源于两周假期结束后的开学考试。虽然夏天我也是跟着白哉一起看过那些课本的,想要及格根本不世问题,但问题是相比于白哉上次年级榜首的优异成绩,及格就不够看了,并且是相当的不够看。
其实,每年过年都是我极度期盼的。因为过年可以休息,而且过年我们收压岁钱可以收到手软,哪怕是蓝染那个糖稀公jī也是会给我们一笔数量可观的压岁钱的。
在瀞灵庭这个地方,成年与否与年龄无关,与外表也无关,唯一有关的是是否工作了。
于是很明显的,我们还是符合收取压岁钱的条件的,那也变成了我背书苦难中最大的乐趣,也是唯一的乐趣。
白哉在替我数钱,我在替我们的开学考做准备。
看眼白哉——手里的钱,看眼课本,再看眼那些钱,最后果断的决定扔下枯燥的课本,眼巴巴的看着白哉问:[你说要是咱们有两个人,那么这些钱是不是就会翻倍?]
白哉抬眼看了我一眼,很无语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啊,真可惜,等咱们有了两个之后,咱们也就不能再收压岁钱了……]我碎碎念着。
[……我们可以让成年礼上的钱翻倍。]最后白哉这样安慰我。
[真的?]我的双眼瞬间就亮了。
[如果你可以顺利毕业的话。]白哉这样回答我。
我鼓起脸:[谁去考试还不一样?为什么我一定要去记忆这些乱七八糟的无用东西啊!]
[因为你必须学会始解,甚至是卍解,我才会放心让我们变成两个。]白哉很耐心的再一次解释给我听。
[你能卍解了?]这次我真的觉得惊悚了。
[还好,最近有那种感觉了,我看见了千本樱的实体化。]白哉很老实的承认。
[好厉害,但我怎么没看见?]
[因为你的斩魄刀不是千本樱。]
[对噢……]
[你真的有认真的去记忆那些理论知识吗?]
[呃……白哉你看,外面的天气好蓝~]
[逃避话题是没用的。]
[对不起……]
[课本第24页到第26页,重抄五十遍。]
=-=白哉什么的,最讨厌了……
新年的这一段时间,女协发展的更加猖狂了。卯之花烈队长正式加入女协,护庭十三番队内的大部分女协几乎也都加入了女协。据说其中甚至包括十一番队的八千留副队,她是因为某次迷路误入的女协办公室,并留下了惊人的豪言壮语——小剑明明是受,于是自此正式加入了女协,当然,从那次之后她再也没有找到女协的办公室。
“盛极必衰、qiáng极必rǔ。“这是我在新年贺卡上送给真绯的题词,她也仅仅是一笑了之。事后还郑重其事的回信给我们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于是,我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白哉倒是为此皱过一次眉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