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榕点点头,此事他的确不能置身事外,当即道,“我知道了,你先歇一歇,吃口饭,收拾完了,我们就上路。”
送了侯二去休息,戴榕回到卧室时,才不过jī鸣之时,秦钟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缩在被窝里无聊的四处看,瞧着他进来了,一翻身,竟是背过身去了,露出了肩头和半张后背,上面红红点点,自是昨晚的痕迹。
知道昨夜折腾的狠了,这怕是生着气呢。戴榕脱了外袍,侧躺上去,手就放在了□的肩头上,边轻轻地揉着,边不要脸地劝,“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昨夜不是还挺高兴的吗?叫我什么,哥哥吧,怎的一早上就翻了脸?”
秦钟想着昨晚的事qíng就满脸通红,羞臊的连话都不想说,这老流氓,日日与薛蟠那个呆子书信来往,不知从哪里弄出那许多的chūn宫图,倒是一股劲全使在了他身上,上一次他就气得不得了,半月没让他上chuáng,昨夜他委屈的不得了,竟是学着人家妇人一般,坐在镜前哀怜,说什么色衰爱已迟,秦钟忍俊不禁,就让他上了chuáng。
结果呢!结果呢!秦钟红着脸只觉得浑身酸痛,却是打定主意,甭想有下次了。
戴榕瞧着秦钟不吭声,又怕昨夜真的伤到了,便将手伸进了被子,向着秦钟后面摸去。秦钟哪里受得住这个,当即便拍开他的手,骂道,“你又要gān什么?”
戴榕顺势将手抱在了秦钟的腰上,将人搂进了怀里,才道,“都是老夫老妻的,你何苦还这般害羞?让我瞧瞧,过会儿要出趟远门,伤了的话就不好了。”
秦钟一把抓住他不老实的手,心就放在远门两个字上,两人加上孝期已经在金陵生活了四年,除了一年前姐姐出嫁,送嫁到杭州外,却是从未出过金陵,便问,“要去哪里?”
戴榕其实也是提起他兴趣,跟他商量的意思,“静雅公主去了,我要回去奔丧,怕是几个月都不回,我让摘星和寿儿留下,你这几个月紧闭门户便是。”
秦钟听了有些怔然,静雅公主竟是去了?想着爹爹去世时他的样子,便忍不住去看戴榕的表qíng。两人日夜相守,早已心灵相通,戴榕捏了他的脸一下方道,“我一个自幼不受宠,连见她一面都困难的儿子,哪里来的你与秦伯父的感qíng?放心吧,我无事的,只是觉得有些突然罢了。”
秦钟叹了口气,戴榕那次去找静雅公主摊牌,他是事后才知道的,戴榕倒是没瞒着他,将缘由说了一遍,秦钟只觉得恨的牙痒痒,你自己惹了事,被人设计做出了这般事qíng,凭何将责任推到了贾攸与戴榕身上,竟是为了与驸马的感qíng,杀一人冷落一人,想着那端王的行事,秦钟只觉得皇家中人,怕是冷血的多。
可那终究是戴榕的母亲,何况戴松和戴桐也非善茬,秦钟这次确实不躲避了,直接滚进了戴榕的怀里,将头埋在他胸口道,“我与你一起去吧。”
戴榕低头亲了他一口才道,“这却不成,早说你身子不好,如今若是你也去了,怕是咱俩都回不来了。你若闲着无事,便去姐姐那里住上几日,我回来后接你去。”
这倒是正理,秦钟无奈,只得应了。
送了戴榕上了去京城的船,秦钟便也带着摘星、寿儿、落雪三人去了杭州。秦可卿于去年五月初六出嫁,如今已是整整一年。夫家倒不是什么显赫人家,而是世代耕读的耽美书斋,姓季,家中老太爷做过知府,有三个儿子,如今老二老三在外为官,老大留在家中。秦可卿嫁的便是老大家的嫡次子季诺,一身好学问,却对功名不甚上心,一心在家教书育人,闲时则带着她四处逛逛,日子过得清闲悠哉。
当日上门提亲的自是有比季诺条件更好的,可秦可卿的身份在那里,对功名利禄并不上心,一心只想着过点好日子,方才选中了季诺,倒是让姐弟俩吃惊的是,在秦可卿出嫁前一晚,京中吴公公却来了,带来了陪嫁一百二十八台,未有旨意,只道让秦可卿好好过日子。
如今秦可卿入门一年,已于一个月前生了个大胖儿子敦敦,秦钟去了倒是有个理由,给外甥过满月。
季家此时正是热闹之时,秦钟陪着喝了酒,就跟着已经嫁为人妇的望月去了秦可卿的院子里坐。秦可卿倒是比未嫁前看着圆润一些,脸上带着笑,瞧见秦钟就道,“离着也不多远,你却也不来多瞧瞧我,若非敦敦过满月,戴榕去了京城,你怕是连脚都不往外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