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很忙_作者:大江流(48)

2017-07-22 大江流 清穿

  说完这话,她就瞧见吴开来嘴角勾了起来,还未待反应过来,花房的木门立时被推了开,外面赫然站着的是福晋,她身后却是站着两位侧福晋还有几个格格。

  福晋脸色难看的很,昨夜里钮钴禄氏和耿氏便突然来了四喜院,说是张格格要害四阿哥和五阿哥,她本是不信的,钮钴禄氏和耿氏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道,“福晋,四阿哥和五阿哥那日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颜色鲜艳的香囊出来,说是堆雪人的时候有人给他的,妾身打开一看,却是张符箓,心中当即便提了起来。可却也不知道这时好时坏,哪里敢随意禀告福晋,这才让吴开来去查。没想到竟牵连出了张格格的大丫鬟桃叶。”

  “无凭无据,妾身何敢多说一声,福晋,妾身只求您明日拍着个人跟着吴开来,瞧瞧事qíng的真相……”钮钴禄氏已然哭化了妆。弘历与弘时之事,别人不知道,福晋却是清清楚楚。让她说,弘时打弘历这事儿,八成跑不了,可惜弘历年纪小,xing子倔,跟王爷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何能不坏事儿。

  如果以这个原因看,钮钴禄氏将所有事qíng都查明白了才禀告她,也算是个原因,只是不能姑息,不过对于处理钮钴禄氏来说,还有一个张格格更需要她处理,她才应了下来。不但派了人跟着吴开来,还带着一众妾室来园子里看雪景。如今,将脑袋看向了站在身后的张格格,她已经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了,只需要一眼,就跪了下来,福晋道,“张格格,你如何解释?”

  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桃叶自然拿不到馒头庵的子母求子符,她喘着大气急匆匆地辩解道,“福晋,妾身只是求子心切,那东西一点害处都没有,万不会伤害阿哥的。福晋,妾身没有恶意,一点都没有啊!”

  一旁的耿氏却是根本不给她机会,当即跪下道,“福晋,自古以来,哪里有不害人的符箓,否则宫中为何屡屡禁止这些东西?明明不可以怀孕,为何能够借着阿哥的气息怀孕,这明明就是偷阿哥的jīng气魂的法术。福晋,张格格的话怎能信?”

  福晋心中有数,无论这符箓有无害处,宫中却是严厉禁止这东西的,张明德的事qíng近在眼前,太子刚刚二废,雍亲王的府邸里怎能出这事儿。

  福晋按下了心思,吩咐道,“将张格格、桃叶与雪梅分别看押。”说罢,就拂袖而去。张格格当即歪倒在地,脸色惨白,这便是没有退路了。

  弘历却在芜chūn院里等着消息。事qíng是他一手安排的,他让吴开来找了张子母求子符的子符放进了相似的香囊里,又给雪梅下了保证,会安置她的老母幼弟,便拉着五阿哥到了钮钴禄氏和耿氏说话的地方玩,自然将那日的事qíngbào露了出来,雪梅又适时的因害怕认了错,便有了今天一幕。

  当然,这么做是基于他将张氏当了个钓饵,这事儿若是张氏做得,后面的人势必会下手,让张氏在说话前就死去。而若不是张氏做得,他们肯定会另有动作,譬如说,找找那个放着痘疤的香囊在哪里?他只需看便是了。

  就算是那人聪明谨慎的很,丝毫不动手,那么弘历也吃不了亏,起码想下手的张氏必定没有好下场,福晋亲眼听到的证据容不下她,何况,他并非没有后招,起码他记得那个声音,想找出那个人来,只是费时间罢了。

  正想着,院门处便传来了请安声,显然是钮钴禄氏回来了,他让chūn分将他抱了出去,就瞧见吴开来冲着他扬起了个傻笑,自然就明白事成了。在钮钴禄氏面前撒了会儿欢,又吃了早饭,弘昼便被送了来,奶娘李氏的话十分简单明确,“五阿哥一早就想着要还福分回来。”

  福分是前几日借去的,如今走了有两天,弘历打心眼里还挺想的。带着弘昼和福分就回了自己屋子,不一会儿,两人一狗就滚做了一团,弘历不吭声,弘昼啊啊啊直叫唤,福分在一旁哦哦哦的唤,屋里就闹热起来了。

  吴开来一进门就瞧见了这个景象。谷雨打眼瞧见他,眼神就在他身上转了个圈,然后将洗手盆塞进他手中,嗔道,“走,帮我端盆水。”

  吴开来一向脾气好,瞧着小主子没工夫打理他,即跟着谷雨去了。谁料到一进水房,谷雨就点了点他的袖口处,“还是洗洗gān净吧。”他一瞧,可不,袖口处有点地方颜色深些,应该是刚刚沾上血了。

  他打量了一番谷雨,却发现她说完了话后,竟是眉目坦然,没有丝毫的慌张,也没有丝毫的得意,反而平静的看着他。吴开来并未说什么,点点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