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蛇让Gugliemo想到了Nagini,他们好像都是能够思考的生灵,眼睛里有着过于熟悉的神采。
“Tom?”Gugliemo试探xing的叫了一声,之后蛇并没有理他,只是摇了摇尾巴,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Gugliemo摇头好笑着自己的臆想,Tom怎么可能是那条蛇?
第十天的时候,Gugliemo在陷阱边又一次偶遇了那条被困住的大蛇。
他歪着脑袋,和蛇对视,“想要我救你吗?”说完之后,Gugliemo就先自己笑开了,他果然是被萨尔瓦多和Carlo保护的过于傻气了,竟然开始幻想和蛇对话。
但是蛇却点了点头,好像他能够听懂Gugliemo的话。
Gugliemo吓坏了,然后他在蛇的眼神里真的感觉到了熟悉的光彩,他二话不说,头脑有些发热的就决定救了那条蛇。
然后果然,Gugliemo农夫被咬了,那条蛇在被解救的下一秒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大口。
幸好Gugliemo事先有准备,他才险险的躲开了,只不过是手臂上被蹭开了皮,并没有真的被咬进去。他有些丧气,他捏着那条蛇的七寸,声音里是满满的无奈,“Tom,你可真是条不知道感恩的坏家伙,坏透了,你是条不知道感恩图报的蛇!”
Gugliemo决定给他的伙伴其名为Tom,这样他可以趁机好好骂一骂那个用着相同名字的男人。
进入山区的第十三天,Gugliemo依旧没有找到Tom,他摸了摸那条大蛇的头,有些丧气的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感觉错了?这里其实根本没有他,也许我应该去南美洲碰碰运气,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蛇歪着脑袋,他好像并不理解Gugliemo话里的意思,他吐着猩红的芯子,嘶嘶的开口。
也就在那天晚上,Gugliemo在蛇浅眠的时候又一次试图靠近那条大蛇,他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Tom,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魔法,他脖子上的人鱼吊坠完全可以充当魔杖。
结果,在蛇睁着眼睛的睡眠qíng况下,它又一次偷袭了Gugliemo。
这一次完全出乎Gugliemo的意料,蛇没有眼睑,他不知道他是清醒着的,还是睡眠的。而且,他以为他们已经很熟了。
就因为这些可笑的大意,所以他还是被冷不丁的咬了一口,狠狠的一口,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蛇的毒牙埋进了他跳动的血管里,鲜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而Gugliemo的心脏也出现了短暂的停跳现象。
Gugliemo一脸的无可奈何,他倒在一根就近的树gān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一把仍开那条蛇,扶上自己的胸膛,他快速的从腰上的口袋里拿出了qiáng心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注she在了皮下。
Gugliemo咬着唇,闷哼了一声,汗如雨下,他的身体开始了短暂的抽搐,之后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慢慢平复心qíng,啐了一口吐沫到地上,妈的,注she过量了。
在Gugliemo还没有感叹完自己在危急关头的乌龙的时候,那条忘恩负义的蛇在看了一眼Gugliemo后,扭头,毫不留qíng面的盘旋着滑行离开了。
“Tom,别走……”Gugliemo捂着自己的心脏,声音很压抑,很快就没有了声音。
清冷的月光下,Gugliemo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瘫在原地,不知所措。自己这么不明所以的发疯到底是为了什么,恩?自我折磨吗?上帝,如果你玩够了我,请派天使通知我,谢谢。
Gugliemo经过一天一夜的原地休整,身体还是不见好转,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不停的打着冷颤。他的唇开始发紫,他的手死死的握着那个吊坠,不断的祈求上帝,让他在坚持一会儿,就一会儿,他还没有找到Tom。
进入山区的第十五天,那条蛇彻底消失了,但是由远及近的走来了一个旅人。
说实话,那个人呆呆蠢蠢的样子让Gugliemo没有多少好感。那是一个年轻人,他穿着很宽大的棕褐色袍子,他的眼眶深陷,比Gugliemo此时láng狈的样子还要难看。
年轻人走近,他俯下身子,确认了一下Gugliemo,之后转过了自己的身子。
他没有头发的后脑勺上还附着一张脸,就像是一团银线勾勒成的人脸,Gugliemo的神qíng恍惚,他已经无法被这幅诡异的画面吓到了。他反而嗤嗤的笑了,就像是一个看到新奇物的小孩子,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拍手欢呼。
那是Tom,Gugliemo的认知还保留着一丝清明,他又一次给自己注she了一针qiáng心针,这次是直接对准心脏,做的心内注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