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说他们的武功是最高的,而是先前他和范良极过招时,范良极没有对他下死手,后来遇到的顾魔种,庞斑等人都只是打了个照面,并没有真正的对手,再来就是之前遇到的蒙氏双魔,当时他可是范良极联合对敌,不像是现在他一个人要单独对付两个qiáng敌。更何况到最后时,他不就是被由蚩敌击中胸前三大要xué吗?
可韩柏却重新有了意识,范良极抽的烟丝味先钻到他的鼻中,再有范良极沙哑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你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去找专看妇科的大夫了。”
韩柏:“……”
韩柏睁开眼睛,狠狠瞪向范良极。
范良极却悠悠闲闲地从怀里掏出烟丝,塞到烟管里,在等着烟丝着起来的空档里,范良极权当没注意到韩柏的怒视般的开了口:“你小子可真是一日千里,连由蚩敌和qiáng望生那两家伙都在你手上吃了大亏。”
韩柏吃了一惊,大叫道:“什么!”
范良极受不了道:“你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只是明明记得当时由蚩敌点中了我的要害,而我丹田里的真气犹如脱缰了野马般,在我的经脉里横冲直撞,我只感觉头都要炸开了,剩下的事我就半分都不记得了。”韩柏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因而范良极说的话才让他那么吃惊。
范良极闻言也是一愣:“当真?”
韩柏猛点头。
范良极奇道:“可你没有受内伤啊,我叫不醒你还当你嗜睡呢。”
韩柏:“……”
韩柏这几日来常常被范良极打趣,他到现在都有点麻木了,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韩柏盘腿坐起来,开始检查起自己的丹田和经脉。结果就像范良极所说的,他经脉没有任何损伤,丹田内的真气也充盈,只是韩柏却有了不太好的感觉,他在脑海里回想起被马峻声和何旗扬陷害的画面,试图激起他对这两人的杀气来,可他体内的魔种没有像往常那般,被他的杀气带动进而有所感应。
“魔种没反应了……”
范良极正奇怪韩柏怎么杀气突起,忽听得韩柏的自言自语,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还真让我说对了,不过一般的大夫也看不了你这qíng况,那小魔君应该可以,可他现在跟着风行烈在邪异门吧?”
韩柏踌躇片刻道:“那我去找他。”韩柏总觉得他能活下来,全靠魔种救了他一命,再怎么着也不能放任不管。
范良极闷哼一声:“现在我们能出得了武昌府吗?那小魔君还说他爹不会来追杀你和我,结果呢?”说着范良极忽然神qíng一动,低声道:“有人来了。”
韩柏顿时戒备起来。
范良极又说:“不是坏人。”
韩柏不知该怎么说好,要知道范良极他自己都是黑榜第五名,能进黑榜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几息后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一位秀丽绝伦的女子走了进来。
韩柏目瞪口呆,来者竟然是秦梦瑶。
秦梦瑶在离他们七八步远的地方站定,神qíng平淡,望着睁大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的韩柏,和将眼光避到别处的范良极,淡然自若道:“前辈追踪之术足当天下第一大家,我连使了十种方法,也甩不掉前辈。”顿了顿又道:“敢问前辈可是‘独行盗’范良极?”
范良极抽了一口旱烟道:“秦姑娘不愧是慈航静斋两百年来最出类拔萃的传人,竟能单凭直觉就感应到我在跟踪姑娘,并掉过头来反跟着我。”
韩柏却说不出任何话,他只有呆呆地望着秦梦瑶。
范良极看不上他那没出息的模样,但也顾不得说他,望向秦梦瑶道:“我这次引姑娘到此,实有一关系到武林盛衰的头等大事,想要和姑娘打个商量。”
秦梦瑶淡淡道:“前辈有话请直说。”秦梦瑶虽是第一次见到范良极,可她并非第一次感应到范良极,先前在柳心湖一役时,她就知眼前两人和“魔师”庞斑之子在一处。若是他人定要怀疑下“独行盗”范良极是否已倒戈向了庞斑,但秦梦瑶却感应到范良极并无此意,不然他当时便可向长白的郑卿娇下狠手,而不是只点了她的xué道。
范良极徐徐吐出一口烟,道:“姑娘如今既还停留在此处,想必是想要将韩府凶案彻查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