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结尾他很老土的写着对不起以及再见。
一直以来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的很抱歉。
可我不后悔。
看着自己写的东西,花清青自己都苦笑,估计南看到会气得直接把电脑拍飞吧……
他随意穿着一身白色的T恤,就那么随xing的来到了枯枯戮山,huáng泉大门的前面。他什么都没有带,手机,信用卡,身份证明,全被被花清青扔掉了。
他笑的灿烂,一脚踹开huáng泉之门的大门,就那么施施然的走了进去,对着面无表qíng的黑衣仆人,他笑的生机昂扬,自信骄傲,他将请帖扔到对方脚下,耸肩,“这是请帖。”
枯枯戮山很大,远远望去,那一片林海是那样的青葱向上。
林梢之上,尖尖的城堡尖露出来,在阳光的照she下显得是那样的梦幻,就像花清青小时候母亲晚上睡觉前的讲童话一样。
高大的城堡建筑群昭示着家族悠久的传承,当花清青真正的面对这座城堡的时候,有的只是震撼和苦涩。
幽暗而冰冷的石墙,没有一丝光亮,寂静无声的回廊散发着丝丝血的味道,一路上所看到的画像里的那些揍敌客的先人,全被冷冷的注视着回廊。那冰冷的眼光里没有一丝人的感qíng。
这座城堡本身就是由鲜血在滋润。
那些鲜血有揍敌客的敌人,但更多的是揍敌客后代的子孙。
站在揍敌客家的城堡里,即使面对着血腥扑鼻的主座,花清青依旧一脸的淡定,他对自己说,好吧伙计,你只是见boss了,就当是面试吧。
而在他的面前就是席巴,现任的揍敌客家主。
席巴嘴角泛着冷笑,看着眼前依旧随xing的花清青,心里一阵翻滚。
他的母亲的徒弟,或者说是丢弃的存在,当初席巴看到花清青的照片的第一瞬间就想杀了这个人,只是那时候蕾莎还有用到这个人的时候,他隐忍了下来。
原因无他,那愈发的青绿的头发,眼中相似的纯真和坚持,让席巴好像回到了少年时期,面对着那个同样看似柔弱但实则qiáng悍的人。
那个可以算是毁掉了他的童年,他的家,他的所有的人。
一个孩子所拥有的仅仅是父母。
没人知道当时的那个银发的孩子是怎样在那样的家庭冲击里坚qiáng的走过来,并且重新发展揍敌客家族的。
他的父亲因为一个来找他的男孩,他的大伯和小叔死了。
他的父亲因为和那个男孩纠缠不清,他的母亲愤恨而去。
他的父亲因为相信了那个自己认定的救赎,给家族带来了鲜血也难以洗清的耻rǔ。
他因为父亲和母亲的冷战,本来就隐匿在冷酷下的亲qíng甚至一点都没有。
他因为父亲和男孩的关系,在流星街的时候保受折磨,无论是在那里定居的母亲,还是在那里是一方势力的男孩。
他……这一代里只有他一个人,因为他完全是家族的需要才诞生的,需要他的是揍敌客,而不是某一个人。
他的母亲从来没有抱过他,而父亲的眼睛始终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而现在,又有一个相似的人出现在他的大儿子面前,席巴的心里除了愤怒,又还能留下什么?
他看着伊尔迷越陷越深,好像看到了若gān年前那个几乎分崩离析的家。
他质问伊尔迷,在你的心中,那个男孩,是什么?
伊尔迷的眼中除了恐慌,有的只是坚定,他试图说服自己的父亲。
朋友?席巴冷笑,伊尔迷,你在欺骗谁?揍敌客家不需要朋友!
兄弟?席巴不屑,伊尔迷,你在逃避什么?你的兄弟是糜稽!
客户?席巴大笑,伊尔迷,你在撒谎吗?他除了花你的钱还能gān什么?!
席巴当时对着自己的长子,眼中没有一丝感qíng。
“你的眼里,我只看到了独占和拥有。”
“而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席巴考虑到花清青背后的南,又考虑到南的背后那掌控着半个流星街的防线,他没有再去管花清青,而是将自己的长子扔进了刑讯室。
是时候让他清醒一下了,伊尔迷,他要清楚他是谁,他所背负的姓氏又代表了什么。
只可惜,当席巴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刚出刑讯室的伊尔迷居然又去找了花清青。是可忍孰不可忍!席巴因愤怒而全身颤抖,当愤怒到达了一定阶段的时候他反而诡异的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