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卖画的少年,想来应是小伍。
而这幅画,恐怕亦是出自孔琴之手。
那银票背后的一双眼,这画上的一个女子。
画技未必一流,却都似有画者的魂。
孔琴相思极苦,若说他私心里希望王怜花是个女子,亦是qíng理之中。却不知小伍为何会让这样一个女子得到这张画,而这女子,竟也会抱着这般念想寻来?这究竟是机缘,还是险局?林镜花神色淡然,亦看不出甚么。只听她说道:“不知公子妙手,可为妾身施于此术?”王怜花转眼笑道:“自然可以。”林镜花眼中有惊喜之色,随即收敛。
王怜花道:“只是若施于此术,便成定局,姑娘若是要悔,也是不能。”林镜花了然笑道:“妾身容貌平平,画中人之美,已是平生奢望,有何可悔?”王怜花道:“西施玉环都是绝代佳人,可若是玉环的身子配上西施的面孔,未必一流。这个道理,姑娘应该懂得。”林镜花愣了一愣,道:“王公子说得是。可又如何得知适合与否?”王怜花笑道:“这也容易,在下可做出个模子来,且请姑娘七日之后再来。”看着王怜花煞有其事地一边对镜自照,一边手中不停地在做那个模子,沈làng不由叹气。
一伸手去捉那小巧的下颌,使他转过脸来,细细端详。
作为男子,这样的面貌轮廓实在是美得有些过分。只是他气质清雅,平日里又总有些轻薄讥诮的傲气神色,便硬生生地将那天生的秀美面相,全然化作一段俊俏风流之意。
但这灯影之下,长发披散,目光迷离,双唇微启,只着了件素白单衣,确是销魂。
沈làng见了他此时的面容神态,不期然便想起昨夜qíng事,只觉胸腹间一股热流升起,握着他下颌的手指不由松开,只是轻轻抚弄他如玉的面颊,然后将他拥入怀中,一只手便探进他的单衣里去。
若是往常,王怜花便喜欢闭了眼,如孩子般在他怀中轻轻缩起身子来,今日却大是不同。只见他伸手将他一推,登时跳了起来。
沈làng无奈地笑,去牵他的手,道:“王公子这是为何?”王怜花瞪着眼睛道:“今日由我来罢。”沈làng听得他如此说,便知他定然是介怀今日之事,却也不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地挑了眉看他:“真的?”王怜花有些恼火,心道本公子抱女人的时候,恐怕沈làng你牵一下女人的手都要脸红呢。一想及此,恨不得将光荣历史一一分说。但马上转念一想,又觉得未免过于孩子气,况且自己之前也从未对两人欢爱之时的位置提出过什么异议,只道沈làng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抱起来有什么意思?想道这些,便又将那些话吞了回去,只恨恨地道:“自然是真的。”沈làng也未说什么,只是懒洋洋地往塌上一躺,道:“好埃”见他这般模样,王怜花的心qíng更加不好。只因他见了沈làng这样,便要想起自己在沈làng怀中的模样,对比之鲜明,使得自信脸皮厚到一定境界的王公子,也感觉有点下不来台。
虽然觉得以抱女人的方式去抱沈làng这么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实在是有点傻里傻气,但话既已出,做总是要做的。王怜花瞧一眼沈làng,往他身上一压,沈làng不由叫一声:“王公子好大力。”王怜花恶狠狠地道:“莫吵。”一低头便吻住他嘴唇,使得他不能再吵。沈làng似乎是很合作地伸手环抱住他腰身,使得这个吻更加深远绵长。他的拥抱实在太紧,使得两人相触的身体,隔着衣衫亦能感受到肌肤发烫,耳边是彼此细密的喘息,愈加催人qíng动。王怜花不由有些意乱神迷,还来不及反映,沈làng却一翻身将他压在下面,伸手探进他的衣衫,抚弄他敏感的部位,苏苏麻麻的感受使得他忍不住弓起身子,轻轻呻吟出声。他叫得实在好听,沈làng有点着迷地听着,伸手去探他的身体。
手指进入的痛觉使得王怜花突然猛醒过来,想要挣扎却已是挣扎不得,只得看着沈làng圆瞪了双眼,却说不出话来。
沈làng居然还敢看着他笑,表qíng无辜地一塌糊涂。王怜花简直就要破口大骂,沈làng却并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猛地抽出手指,摩擦的刺痛感和热度使得他差一点便要惊跳起来,沈làng用力一推,便将更加粗大硬挺的事物刺入了他的身体之中,使得他已到喉口的一声呼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不由用力抓紧了沈làng的手臂,一下便划出几道细细红痕来。沈làng吃痛,皱着眉头道:“王公子,你可温柔些。”那副一本正经的表qíng叫他看了心里更怒,正想伸手打过去,沈làng却一把抓了他手腕,教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