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làng叹道:“一点都没错。”
王怜花笑嘻嘻地又亲了他一口,道:“大侠的鬼主意就是多,好像把魔头该gān的坏事差不多都gān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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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岚一向是个过于聪明的人,聪明到平常非得装笨的地步。
聪明人虽然平常都不太讨人喜欢,但和他们探讨事qíng的时候的确省心舒畅。一见沈王二人,蓝岚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假装卑躬屈膝,而是直截了当道:“若那照心镜果是当年遗失之物,我家主人有在八月十三之前,非动手不可的理由。”
王怜花道:“莫非那日非选个嗣不可?”
蓝岚道:“在现任族长三十五岁寿辰之日必立嗣是巫蛊一族世世代代的规矩。族中人皆知有个公平的立嗣法子,像在下这般身份地位并不知道是什么。原本宝物已失,主人只得权衡族中势力以立嗣,难免所托非人或是受制于人。若这照心镜真是遗失的立嗣之物,主人身为一族之长,定会想着夺回去用它一用。”
王怜花笑道:“照我看有什么难的。自己儿子里喜欢哪个就立哪个,没镜子不是更好。”
蓝岚表qíng尴尬地道:“主人虽然也喜欢女人,但……更喜男风,所以并无子女。”
王怜花瞧他神色也猜出大半,也不再说此事,只道:“虽是请君入瓮之计,但因话蛊之事,也很有风险。你且先告诉我若话蛊发作会如何?”
蓝岚面色古怪地道:“死不了人,受不了伤,活不了多久。”
王怜花面色一沉,道:“蓝小倌,老实说话。”
蓝岚苦笑道:“王公子,苗疆之话蛊,多是多qíng少女用在qíng郎身上之物,这种小把戏儿,从来就死不了人也受不了伤。只是苗女xing烈,要qíng郎发的誓总是毒得厉害,一般轻薄男儿遇到这种女子躲都来不及,哪肯乱发誓。在下仅见的几个话蛊发作的负心qíng郎,便如被怨魂索命一样,时不时要被痛苦折磨,天长日久,可以把人折腾半疯,这样活不了多久也属正常。在下并不知沈相公中的蛊誓为何,所以也不好说。”
王怜花道:“难道真的只有巫行云才知断qíng花如何解话蛊?”
蓝岚面色更古怪:“在下也知道雷山圣地有断qíng花,却真是不知其和话蛊有什么关系。”
王怜花斜了眼瞧他道:“蓝岚,看你这样子,好像知道断qíng花别的用处。”
蓝岚果然脸色发青,人也有点发抖,一副十分恐惧的模样。
却也只得轻声答道:“折磨人的用处,王公子想必也不qíng愿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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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蓝岚的房门,王怜花突然想起沈làng一直没说话。转头看他,竟然又是一副落落寡欢的神气,很少见,他也很不喜欢看。
于是便不满道:“沈大侠,你现在看上去就像个满腹心事的中年人。”
沈làng勉qiáng笑道:“此为险着,一有闪失,祸害自身,你以后从事还是千万小心。”
王怜花知他说什么,只是笑道:“他们只道小梨才是由头,徐常秀这样人哪会多看一眼。我这么怕死的人,都不担心。”
沈làng“嗯”了一声,便往另一边去。
王怜花拉了他的手道:“你还要去哪里?”
沈làng苦笑道:“身为大侠,难免要假惺惺地征求下小梨姑娘和徐公子的意见。”
王怜花听了这话,眼睛瞪得简直不能再大了。
突然发出一阵爆笑,笑得止都止不住,简直就是前仰后合。
好不容易止住,于是便伸手捏住沈làng的下巴,然后把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
这个吻简直热qíng地不得了,可是他自己在吻的时候都要忍不住笑。沈làng虽然一如地温柔回应他,王怜花却终于还是笑不可抑,因此而无法继续。
只得埋首在他肩膀上继续低声闷笑:“沈làng,沈làng,你真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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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一向是个过于聪明的姑娘,除了扯到她家少爷就不太识趣之外。
王怜花表达了下来意,她马上就懂了,只是还得问总不离口的那一句:“少爷怎么办?”
王怜花道:“要自己命的东西,怎么会不自己好好看着。”
小梨警惕地道:“那末为何不让少爷留在城中?”
王怜花叹气道:“如果他在别的地方能比在我身边安全,当日就会将他留在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