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làng看见了,轻吻他额头。
“怎么?”
王怜花很不想示弱,但实在是有点心有余悸。
战战兢兢地道:“那个……很痛……不如……”
不如你挨?
沈làng完全没有跟他谈这回事的意思。
“我会小心。”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只手指已经开始试探那个地方。
手指进入的不适感使他整个人绷紧。
他害怕得紧闭了眼睛。
沈làng感觉到他的紧张,抬起头来静静地看了他片刻,然后吻了下去。
沈làng的吻,偶尔也会狂热过度。
王怜花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全部jīng神都集中在回应这个吻上,几乎喘不过气来,更加无暇他顾。
两根手指进入的时候,王怜花差点惊叫一声,却被沈làng的舌尖堵回喉咙里。
他十分辛苦地喘着气,却不知是因为这吻,还是因为这手指的动作,全身都苏麻绵软,无力反抗。
那本不该是进入的部位。
特别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完全没有被人进入的义务。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王怜花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愤怒。
沈làng似是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从动作到吻都轻柔起来。
王怜花喉头哽咽,渐渐平和了下来。
反正……只是最后一次。
若将时光làng费在争执上,未免也太可惜。
他刚略略放松下来,便感觉到沈làng的手指好像触到一个很奇妙的地方。
全身一阵抽搐,差点就要一泻而出,勉qiáng忍住,只是忍得辛苦,双唇也颤抖了。
沈làng不失时机地拔出,并又多加了一根。
王怜花觉得这一切很不对劲。
为什么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
为什么自己会被做出这种事。
为什么做这种事的人是沈làng。
眼前的这一切都好似不真实。
只有手指进进出出所带起的水声是清晰在耳。
连同呻吟的声音。
自己的呻吟声,听起来好像还有几分销魂。
听着这些声音,居然觉得有点害羞。
王怜花自我嫌恶地想,简直就跟女人一样。
简直就像个未知人事又chūnqíng初萌的雏儿。
在那事物抵住入口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恐惧,却又夹杂着期待。
他记得那即将到来的撕裂般的痛楚。
一想及此,他差点就又要跳起来。
只是来不及。
现实的痛楚立刻吞没了他。
他的额头顿时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白得像映着月光的窗纸。
沈làng感觉到他的痛楚,缓下动作。
“放松。”
王怜花忍不住尖叫起来。
“你不知道这样停住会更痛?给我快一点!”
王怜花不过是说实话。
他这人不常说实话,于是说实话的时候常常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比如说,他根本没有去想这种话对男人而言是不是一种鼓励。
没有男人会不听这种话。
进进出出,出出入入。
绝大的痛苦和陌生的快感qiáng揉成一团。
有如爱恨,难以割舍。
王怜花的双腿紧紧缠着沈làng的腰身。
他的双腿自然比任何一个女人的都要有力。
用力的本意也许不过是纾解痛苦,却不曾想是对xing事的加倍鼓舞。
如胶似漆,不得分离。
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臂膀,抓出丝丝血痕。
王怜花一点也不客气,心中满是愤怒痛恨。
被人抓成这样,很少有男人能够继续做下去。
偏偏沈làng是个例外。
他的ròu体对痛苦的忍耐力极qiáng,观察力之敏锐也非常人可比。
ròu刃撞击在哪里,王怜花才会露出xingqíng满足的销魂之态,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时快时慢。
时而焦灼等待,时而正中核心。
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异常,因这欢悦而颤抖起来。
让王怜花得到释放并不难。
若自己想要出来,也容易得很。
但沈làng并不着急。
明知可以快乐,偏要痛苦得久一些,才能使那快乐愈发狂dàng。
血ròu融成一体,像是一种仪式。
使你永远归我所有。
王怜花也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