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柜之上无法立足,头顶的利箭一波接着一波似是根本不会停,让两人又是无法回到地面之上。偌大的冰窟中,上有利箭she地,中空里又是满布着带有剧毒的尖针,几乎是完全不给人以容身的空间。
“那只蝙蝠真的变态了。”云善渊不住低声念了一句,她手上的剑是早已出鞘片刻不停,以剑势打落飞针,护住了周身一圈。
男子怎么会听不到云善渊的话,他轻声笑了出来,虽说他手中的剑也是没有停歇地挥动着,但那笑声却从轻声到压抑不住的开怀一笑。
笑得莫名其妙吗?云善渊并未这样想。在这利箭凿地、尖针破冰、金石相碰中,男子的笑声反倒是驱散了冰窟中浓郁的寒气,让云善渊也勾起了嘴角。
遇上了这种变态的冰窟异变,可不就更应该笑口常开,正是去笑天下可笑之人,说的就是那只蝙蝠,他弄了这样一出变态的机关阵又是为什么?
很快冰窟中的机关不仅仅是从上方发she出利箭了,在战局胶着了一盏茶后,整个冰窟的墙面上也冒出了一个个黝黑的圆dòng,然后从中也开始发she出了无数利箭。
这次箭头不再避过冰柜,它们无差别全方位发she,不管不顾地把冰柜也戳成了筛子,似是要布下天罗地网,终极目标恐怕是要把闯入此地的不速之客也戳成筛子。
云善渊与男子被这些利箭的攻势相bī,两人只能迅速计算着利箭、毒针的jiāo错空隙,穿行在空中。半空之中没有半点的立足点,就是轻功过人也不可能一直如此飞来飞去,只能冒险地以利箭飞过的瞬间,踩着利箭来借力。
却也是在这一刻,两人手上的火折子终是经不住折腾,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冰窟顿时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中。
在这样qíng况下失去了照明,对于两人来说绝对是雪上加霜,云善渊索xing闭起了双眼,集中jīng力去听声辩位,判断利箭与毒针的方向。
两人本是各自对阵,此刻谁都没有多余的言语,已然默契改为双背相靠,如此一来起码能保障后背的安全。而出乎意料的是,两人双剑齐出后,竟是能配合地完美无缺,就像是曾经并肩作战很多次那样。
这又是为何?眼下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是候,难道就要他们要一直被动地对付机关。
“我们或许应该直接向上毁了那堵墙,冲到上一层去。”云善渊如此说到。
男子说了一个坏消息,“这样做没用,第一层的寒冰迷宫是一个阵法,一旦启动没有生门可出。我们就算能毁了头顶的箭阵,可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其他机关,而第一层的阵法想来已经启动了,那里比此处更加危险。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惊动了那些武士,这样一来就是没完没了。”
“难道我们只能等到这些箭支用完?”云善渊却觉得那只蝙蝠不会给入侵者一线生机。虽然这里是船舱,再大的空间也是有限的,箭支与毒针总有耗尽的那一刻,可是蝙蝠会就此罢手吗?
云善渊的话音落下,就听到头顶发出了沙沙声。
男子苦笑着说,“那蝙蝠想得挺好,先用箭把我们she死,还负责善后把我们埋了。”
此时,从头顶倾泄而下了huáng土沙石,就是要把两人活埋的节奏。
“现在不能再等了。”云善渊可不想尝试被埋,她取出了一个掌心大小的小铁球,是一个改良版的小炸。弹,专治被困密室无法逃脱的难题。
这年代要制造xing能稳定的火器并不容易,工艺上还有很大的缺陷,而它也是个jī肋,对于武功高qiáng的人来说,以轻功等方式就能避过攻击,除非被大规模的火器包围,否则也不会受到重伤。
云善渊之所以会费心去弄了三个,主要还是被绑后遗症,当年手里要有一个小炸。弹,即可分分钟简单粗bào地直接破门而出。
上辈子,她何止是接触过火器,还做过一番理论研究。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仅以她的理论知识,又不是一门心思把时间放在研究火器,这辈子也就弄了三个小圆球专作炸门用。主要还是考虑到小圆球的稳定xing必须好,才不会没把门炸开先把自己炸断腿了。
本是有备无患地放在了储物空间里,没想到今天真有用武之地了。
男子在云善渊身后,不知她说的不能等了是要做什么。“你想怎么办?”
“这里是船底,既然上天无路,那么我们只能入海求生。”云善渊说着就向冰窟的侧壁移动,“炸开这里,然后出去,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