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兄,你真是太聪明了,我太崇拜你了……”
很清晰的咬牙声。
云中子努力拨开前面的云雾,瞬息像抓住宝一样,大喝: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竟有冲天妖气!”
“咣当——”
云上众门人倒了一片,抱着香炉宝剑躺在那里拼命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师父啊,您老人家想找个好理由回昆仑,我们理解;什么天庭叛乱上古诸神纷乱的理由你都用完了,我们也理解;但是您不能不择理由到这种程度啊,传出去我们终南山一脉还要不要在昆仑仙境里混了?
“你们——岂有此理!都起来,看这东南上一道妖气,直冲透云霄——竟敢在凡人之地这般肆无忌惮……”
云中子越看越是讶异:
“定是不怕天庭来擒,岂非蹊跷?”
众人从云上探出头去打量,也跟着莫名其妙起来。
难道他们在昆仑仙境待得太久,不知人间已经变得人妖共处了么?
“这好似是人间的国都朝歌吧。”
“这妖气瞧起来,大约是狐狸。”
“哼,不过是千年道行,今假托人形,潜匿朝歌皇宫之内,若不早除,必为大患。既然给贫道遇上了,怎能袖手?”云中子冷然拂袖,拨开云雾,就待降临凡尘。
——是给师父您遇到了,就倒霉吧,人家好好的躲进皇宫享受人家容易么……怎么遇到你个表面上要去东海实际上又舍不得离开昆仑但是又死要面子不肯自己回去,偏偏还要找借口拖留的大罗金仙了,哎,且自为那狐狸默哀下吧。
“师父,你等等,宝剑……”
还抱在弟子的手里呢!
云中子头也不回直奔人间去了:
“哼,千年狐狸,岂足当我宝剑,随便削一枯枝做那木剑足矣。”
云上一众弟子你看我,我看你,嘀咕声又起:
“朝歌应该不会有什么神仙看见我们跟着师父就以为他是去抢dòng府的吧?”
“就算没有,捉个妖怪还要我们跟着,那凡人也不会相信师父他是神仙啊。”
“为什么?”
“傻了你,这年头哪个神仙不是袖里乾坤,还像我们这帮搬家似的?”
“那——”
“那什么,躺这等着,等师父气够了,自己回来。你们看天尊大人和文殊师伯多聪明,从来不管师父bào怒出走,就是因为知道他一定会自己回来啊。”
“说的也是,啊,阳光真好,大家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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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言云中子往朝歌来除妖邪。只说纣王沉迷酒色,一个多月也不早朝,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内有上大夫梅伯,对首相商容跟亚相比gān说:
“天子荒yín,沉湎酒色,不理朝政,奏章已经堆积如山,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两位老臣闻言,一致叹息。
那苏护的女儿,当日一进龙德殿,就见纣王色授魂消,此女眉宇妖而不正,只怕这巍巍皇朝,就此有祸乱之根。
梅伯一见立刻道:
“我等身为大臣,怎能坐视?下官与二位丞相,不如今日鸣鼓击钟,齐集文武,请陛下驾临龙德殿,各陈其事,以力诤之!”
商容点头:“大夫之言有理。”
顿时传执殿官鸣钟鼓,请王登殿。
不多一刻,纣王秉圭坐辇,临殿登座。只是满面怒容,衣袖的些须酒渍刺目得使商容比gān皱眉,纣王微微后靠,见文武百官朝贺毕,方自冷笑:
“朕闻鸣鼓击钟,道是太师征伐北海归来,此不见一兵一卒,擅自鸣钟,是何道理?”
“陛下!”
商容上前一步,顿声道:
“天下诸侯本章候旨,陛下因何事,旬月不临大殿,日坐深宫?长此以往,臣只怕是天心不顺,降灾下民。愿陛下痛改前辙,去谗远色,勤政恤民,天下安康!”
“哈哈哈哈哈!”
纣王仰面大笑,神色桀骜:
“天心?这天上的神仙,还不是等着凡人的供奉烟火,你等战战兢兢,岂非好笑?”
众臣一听全都大惊失色,前些日子纣王在为女娲娘娘进香的时候就出言轻佻,当时也只道是帝王随xing,不料今日听来,竟是这堂堂天子,对那九霄之上的神仙全无半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