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场会议结束,金发小姑娘再次扑到他身上时,汉尼拔才恢复了平日里绅士且高雅的气派,“我以为中学里的风云人物不会像兔子一样扑进别人怀里。”
维斯帕占便宜的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您才不是别人。”
金发小姑娘声音甜蜜的撒娇,那是她的惯用伎俩,总是战无不胜。
她灰绿色的双眸仿佛闪着细碎的光芒,那其中有着令人心驰神往的曼妙景致。
而汉尼拔则不为所动的挑眉,“说吧,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维斯帕习惯xing的靠在他怀里,晃了晃她灿烂的金色长发,“我想将头发染黑。”
汉尼拔英俊且坚毅的面容上,带着一些不认同的qíng绪,“为了你的健康,那不是个好主意。”
她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身体各项免疫功能还未发育完全,染发当然不是个可取的行为。
维斯帕皱着脸离开他怀里,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有些气鼓鼓,转身就想离开,鬼知道她多不喜欢自己的金发。
结果下一秒就被汉尼拔从背后拎了回来,他声音低沉,“又想去哪?”
小姑娘脸上是招牌的气鼓鼓包子脸,指了指礼堂一侧聚集的人群,“戴里克·科氏邀请我加入今晚的新生晚宴,虽然这玩意没什么意思,但反正我此刻也无所事事,这场晚宴用来打发时间也不错。”
汉尼拔微蹙着眉,流露出些许令人胆战心惊的危险气息,“戴里克·科氏?”
“这位四分卫在学校里十分受欢迎,虽然我觉得他有些聒噪,”维斯帕皱了下鼻子,“别再这样拎着我,我又不是一只兔子。”
英俊绅士的眉头舒展,用手指戳了下她的额头,“你这个坏脾气的小家伙。”
维斯帕可怜兮兮的又争取了一次,“真的不能将头发染黑吗?”
汉尼拔声音坚决,“十六岁前不行。”
“十三岁怎么样?”小姑娘用puppy eyes讨好的看着他。
美国心理学界广受追捧的年轻教授,丝毫不为所动,“十六岁。”
维斯帕不满道,“十六岁我几乎都能结婚了。”
汉尼拔挑眉,“在你未满十八岁时,没有监护人,也就是我的同意,是绝对不可能在马里兰州成婚的。”
维斯帕不在意的耸肩,“我又不想结婚,中学的男生们轻浮又烦人,加起来也比不上您的万分之一。”
汉尼拔已经听惯了她的童言无忌,她在想讨好一个人时,总是能做到最好,让你以为自己是她的最爱,但实际上她是个格外不靠谱的小恶棍,最擅长打一巴掌给一颗糖,之后无辜的拍拍屁股走人,好像一切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维斯帕观察着他的神qíng,“您接下来要继续前往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吗?不如带上我怎么样?”
汉尼拔·莱克特恐怕是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最为年轻的心理学教授,在年仅二十六的现在,便受到了整个美国心理学界的推崇,许多论文更是风行欧洲。
汉尼拔的视线始终凝视着小姑娘的脸,“你不准备参加新生晚宴了?”
维斯帕立刻摆出最可爱的笑容,像是一只讨人喜欢的小奶猫,“早就说过了,他们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您的万分之一。”
汉尼拔太了解她此时讨好人的虚qíng假意,但没有人能拒绝她不是吗?
她总是能一边让人恨的牙痒痒,一边又讨人喜欢的不行。
鬼知道她到底是在哪冒出来的,简直是他的天敌。
走出贵格会中学,汉尼拔将他的小姑娘塞进车里后,便发动轿车驶向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
半个多世纪以来,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被公认为在医疗、科研及教学方面处于领先地位,且闻名于世,而汉尼拔目前除了担任心理学教授,同时在巴尔的摩校区的一所大型综合xing医院内,进行临chuáng研究。
而他此刻的到来,则是为了取一份重要文件。
黑色的德国轿车缓缓驶向地下停车场,英俊的心理学教授不是十分信任的叮嘱金发姑娘,“不许离开我身边,更不能趁机跑出医院乱晃。”
这要求并非因为汉尼拔的掌控yù,而是出于安全考虑。
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位置是以前巴尔的摩传统黑帮的势力范围,当年市政府为了改造这片区域,专门将如此知名的医学院放在这里,但却并没有什么成效,这里的治安依旧不佳,连校车都是防弹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