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微笑着回了个礼,握着兵书的手将曹丕托起来,“丕公子客气了。”
曹丕顺着郭嘉的力道抬起头,忽而瞥见郭嘉衣领处若隐若现的红痕,诧异地微张开嘴:他将郭嘉绑回来的时候可还没有这个痕迹的啊,昨晚他来找父亲的时候也等了很久,难道是那时候父亲在他身上留下的?
他的父亲竟然和军师是这种关系吗?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郭嘉久不见曹丕出声,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自己不小心露出来的痕迹,也不忸怩,当做没发生似的平静喊道:“丕公子?”
曹丕一震,缓缓收回脸上的表qíng,敛眉说:“抱歉,子桓失态了。”
“无妨。”郭嘉摇摇头,看看不远处的大开的房门,问道:“主公方起身?”
“是的,父亲今日想必有些困倦。”曹丕真心尊敬郭嘉,对郭嘉的态度很是不错,再加上他之前的猜测,更是多上了几分心。
郭嘉点点头,侧身对着院子而站,“昨日是丕公子领人到军营将嘉带回来的吧?”
曹丕听郭嘉一说就说准了,有些尴尬,但也不否认,“正是子桓,昨日多有得罪,还请军师大人有大量,不与子桓计较。”
“丕公子多虑了,嘉怎会怪罪丕公子。不过,嘉有一事不明,不知丕公子可知一二?”郭嘉问。
“何事?”
“丕公子可知主公为何将嘉带回府中,又yù如何处置于嘉?”郭嘉侧头,看着曹丕的双眼,风轻云淡道。
“这……”之前曹丕是真摸不出个所以然,但现在看到郭嘉的那一身痕迹有种想法就要冒出来,不过,这想法实在太不正派了,曹丕咳了咳,说:“这个丕实在不知。”
正说着,隔壁房间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林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拿了块毛巾,随意地擦擦手,扔给了跟在身后的下人,“子桓和奉孝说什么呢,这么忘我?”
“父亲。”
“主公。”
二人一前一后唤了林勺一声,随后才回答起林勺的问题,“嘉和丕公子不过随便聊聊。”
“哦。”林勺点点头,侧头想对身边的侍女吩咐什么,后而想起什么,先抬头问郭嘉道:“奉孝可用过早膳了?”
郭嘉踱步过去,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恐怕还没人知道主公的隔壁多了一个军师呢。”
分明是有些埋怨的语气,但林勺完全不当回事,摸摸自己的下巴,恍然大悟道:“也是,定然是我睡迷糊了。”说着,对身边侍女吩咐道:“去准备一桌早膳。”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这曹家人办事效率快,底下的侍女动作也是利索,林勺将郭嘉和曹丕迎进屋,刚说了两句话,婢女就将早膳送过来了。
一顿早饭,三人吃得心思各不相同。林勺是惬意地享受古代的早膳,郭嘉则一心惦记着林勺的目的,而曹丕嘛……整顿饭都在偷偷观察林勺和郭嘉,心中变扭地揣测着郭嘉和林勺的感qíng进度。
……
“主公,饭已吃完,现在主公可否告知嘉您到底有何打算?如今军营无主,久而久之必然人心惶惶,嘉以为主公应速速随嘉回到军中,担起大职。”郭嘉等到林勺遣人收了碗筷后,迅速却不显急躁地说。
“不急不急。”林勺摇摇手指头,对曹丕挑挑下巴,吩咐道:“子桓,你去把府中的大夫找来。”
素闻郭嘉身体不佳,又见郭嘉脸上确实有些病态,曹丕听闻林勺这么说,联系自己对两人关系的猜测,立马真相了!
父亲与军师关系密切,现军师身体不适,父亲定是心疼美人,不愿军师多加cao劳才将军师接入府中,招来大夫为其整治。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立时,曹丕对郭嘉肃然起敬了,连看他的目光也特别起来。
竟然能让父亲为他考虑至此,还为此甘愿放手大权,军师真乃神人也!曹丕顿了顿,站起身,对林勺颔首道:“是,父亲,子桓这就去办。”
走了曹丕,郭嘉这才呐呐问出声:“主公原来是为了嘉的身体吗?”
“不然呢?”林勺反问。
“可若只是为此,又何必将嘉带回府中?军中自有军医,嘉可去军医处调整。”郭嘉如是说道。
“奉孝若真能依照医嘱,调理自身,也不会到今天这么地步了。只要在军营一日,奉孝便不会有痊愈的一日。”林勺站起身,走至郭嘉身后,一手按住郭嘉的肩膀,低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清晰道:“奉孝放心,你一天不好,我绝对不会让你碰一点军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