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说到这里就哼了一声,他那脸面都快被那张老头给踩在地上了,愣是还没见到过人,更别说赔礼道歉了!
上一次这老爷子去张府的时候也是四爷亲自陪着的,当时什么qíng景这四爷更是明白,也知道这老爷子是为何气成这样,可说来说去这事儿他们不占理啊,人家就算是不给面子,那也不是不给太上皇和皇帝的面子,人家那是不给登门拜访的司徒老先生的面子。
四爷一时无言,等了一会儿觉得这老爷子的郁闷稍过了点才道:“儿子听贾赦说,这张老大是要去书院教学的,那老爷子上了年岁,到底是不能一天到晚全在那书院里,只张玉停倒像是个闲着没事地,儿子琢磨着倒是……”
“要请你自己请,朕先将话说到明面上,那张家老二朕看着可是一个lángxing的,指不定就是个要瞅机会咬你一口的,你用他,他不就地可能是有,这万一真给你儿子当了太傅,你且等着吧。”
太上皇自觉将张家那仨都给看透了,张老大和张老三一个老实稳重,一个跳脱灵动,说白了都是得用的,唯独张老二心眼最多,这心眼多到都不像老张了。
被自己的老子这样一打击,虽然是成功的转移了话题,但四爷这心里也不怎么得劲儿,清咳了声说:“应该也不至于吧?要不儿子跟贾赦说说?”
“就那只大兔子?别说在他岳父面前了,就是在他那仨舅子面前还不怂的跟个蛋一样?你且等着,到时候这就是一个和稀泥的。”太上皇说到张家越说越觉得糟心,问题是他还自己理亏,而且就冲着贾赦这个大白兔崽子也不能不把张家当回事儿。
这就变成只能对方踩你的脸面使劲儿地踩着,上蹦下调地踩,你不但不能喊疼,还要隔三差五地送上去让他继续踩……
这天底下有几个当皇帝的能当的这样委屈的?更别说他如今就是更尊崇的太上皇了。
四爷倒是没被他老子的负面qíng绪影响,毕竟他也觉得刘柏旭年纪大了些,而且也用灵力旁听过后就觉得这位指不定还不如关无极呢。
可关无极自己是阁老,他的儿子都是封疆大吏,如今就一个学生林如海还被他弄到了江南,如今这老头chūn风得意马蹄疾,要让他去当这太傅,别管多尊崇,这都是断不能。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能是张家老二——
他总不能也把自己那俩儿子也给送过去给贾琏当伴读吧?这也要让人乐意啊。
“儿子还是觉得试试吧,要是不应召再说。”
太上皇见他还是一意孤行,想了想那俩孙子虽然是天资的确不太够,可好歹也是俩都过了六岁的孙子,倒也不能就这样耽误了,还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旨之前,先问问贾赦吧。”
“是。”
“对了,上次那个脚踏车……”
太上皇说到这里就清咳了一声,总不能张老头都能骑,到了他老人家这里都没有了吧?
“父皇放心,您那一辆都在给您做着呢,不过儿子那天倒是听工部尚书说了一嘴,说您那一辆与众不同,那是特别用金箔做的,而且也不能太沉重,让您累着。”
太上皇略略不快,这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他这身子还不好了?
见他一抿唇四爷就知道要糟,倒是表qíng不动,像是一句话没说完一样地继续接:“之前做出来的那个样车,是给壮年男子的,这样的车子最大,最沉,而且载重也最多,适合这些壮年汉子带个孩子,运个东西,您在这宫里宫外地就算是想骑着车子溜达几圈儿,这不也用不到那么沉重的?”
至于金箔,当然是因为金子相当之沉,总不能再用huáng金坐一辆车子给太上皇,若真是十足真金做的,这太上皇若不是吃了大力丸,有九牛二虎之力,那huáng金脚踏车估计也是纹丝不动的。
听他说了这么多门道,太上皇才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终于觉得受用了。
让他一个九五之尊和凡夫一样也的确不妥。
太上皇这才将手上的一卷圣旨递给了他:“行了行了,要了你的车子给你一堆矿,走吧走吧,朕朕清静清静。”
四爷从善如流地走了,这走之前太上皇还道:“送下皇上。”
这整个屋子里除了这俩父子皇帝就只有一个许太监,这跟谁说的自是不言而喻。
四爷倒是略懂,等出了太和殿又往前走了几步,四爷才道:“许公公,你且跟朕说个明白,父皇这是想要给谁增寿丹?朕这心里也能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