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于我语言无比好奇的德拉科,我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一直对中国很感兴趣,刚才我说的就是中文,看来这个空间的我是个中国人呢。”
德拉科怔怔地听着,无意识地点了点头,看起来有点难以接受。
是我我也接受不了,不过没办法了,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不是?
我正打算安慰一下德拉科,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名穿着随意舒适的中年妇女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看见我后张口就道:“我说死丫头你窝屋里gān嘛呢,还不出来帮……”说到这她顿住了,震惊地看着坐在我身边的德拉科,“这、这是Who啊?!”
德拉科:“……”
我:“……”
“怎么了?堵门口gān什么啊?”扛着米袋上了八层楼的彪悍中年男纸好奇地挤了进来,看见屋里的qíng况后迅速分析了形势,然后麻溜儿地拉着他媳妇转身离开,还顺便关上了门。
“……”这是我。
“……TAT”这是德拉科,“怎么办呐,他们看见我了,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一口地地道道鼻子不通气儿的伦敦腔。
我轻抚着他的脸蛋说:“来不及了,老老实实呆着吧,叫你乱搞,叫你乱撞东西,这回长记xing了吧。”
“是你非要去藏书室的吧ini”
摸摸他的头:“嗯,让我乱跑,这回我也长记xing了。”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着呗。你呆会别说话,一切都jiāo给我。”
德拉科不信任地看着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片刻后,房门再次被打开了,起先走进来的是我曾经叫了二十几年“爸”的人,他带着黑色礼帽,穿着长长的风衣,嘴里叼着雪茄,里面是规规矩矩的白衬衫,如果再围一条白围巾,我就可以给这段出场配上一段“làng奔,làng流……”了。
显然,我爹他刚才是拉着我妈去盛装打扮了,他应该是见到我和衣着华丽正式的异国男青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得出了“我带男朋友回来给他们看”这个结论。
……脑补的都不需要我再多费口舌了,天朝人民果然才是真爱。
“咳,薇薇啊,介绍一下啊。”我妈挤进来,立在我爸旁边,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连衣裙,不断地给我使眼色。
我揉揉额角,把完全傻掉的德拉科拉起来站好,想了想,介绍道:“这是马尔福,英国人,我男朋友,叫他小马就行了。”
“呦,中文名字真吉利啊。”我爸感慨万千。
“……那其实是直译名儿来着。”
“没事,都一样。”我妈热qíng地上前握住德拉科的手,劈头盖脸一顿查户口,“小马啊,今年多大啦?看起来很年轻啊,和我们家薇薇认识多长时间了?你是在中国上学啊还是上班啊?家里人住在国外还是国内啊?打算结婚以后在哪边生活啊?要不要孩子啊?要几个孩子啊?”
“……妈,打断你很抱歉,但是我必须得告诉你,他听不懂中文。”
“……”我妈脸立刻苦了,“不早说,làng费我感qíng。”眼珠转了转,她拖着让人无语凝噎的英文说,“小马啊,go!wegotothe客厅!”
这年头北京人儿都会点外语,我妈也算是知识分子,只不过这么多年没复习全都还给老师了,能说出这么一段话已经挺难为她了。
德拉科嘴角抽了一下,求救般地看向我,我点点头:“我们去客厅聊,他们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了,这是我的爸妈,你不用紧张,没事的。”
“这个空间的你的爸爸妈妈真是太热qíng了……”德拉科有些招架不住地跟着我妈走了出去。
我正想跟上去,我爸一把拽住了我:“小兔崽子,搞什么突然袭击啊,带男朋友回来也不说一声,幸好你爸我够机智够炫酷,要不然人丢大发了。”
“……这有什么丢人的。”
“你懂个屁啊,怎么能然那群老外看扁咱们中国人呢?”我爸特牛bī地抽了一口雪茄,迈着许文qiáng的步子走出了房间。
我突然想从八楼窗户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