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才安全啊!你爸爸妈妈肯定以为我们都睡了,不会被发现的!”
德拉科为难地看着我,半晌后才说:“爸爸这个时间应该吃完晚餐了,他会去书房处理公务,我先去外面看看。”
我点点头,冲着他的背影挥手:“我等着你胜利归来的消息呦~”
德拉科的背影踉跄了一下,但并没有回头,而是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这傻小子,他这副样子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他要gān坏事嘛?难怪老是在哈利那吃瘪。
不过他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他并没有让我久等,不一会就回来了,并且侦查好了qíng况,领着我通过壁炉辗转到了对角巷,然后从对角巷到了伦敦。
夜幕下的伦敦少了几分喧嚣,八月底的天气带着些凉意,街道上的行人拉高了衣领急匆匆地走着,不痛不痒的小雨点密密麻麻地落下来,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德拉科皱眉看着过往的行人,脸上的表qíng非常臭,好像看到了一坨坨行走的泥巴。我完全可以理解这位贵族公子的想法,拉着他躲到一个角落,然后开始脱他的长袍。
德拉科愣住了,反应过来时华丽的长袍已经到了我手里,他皱眉道:“你gān嘛?”
我瞥了一眼他长袍底下看起来挺像西装的黑色外套和裤子:“你穿得那么多,肯定不冷,借我一件会死哦?”
“……你可以用保暖咒!”
“你真当我是蠢货啊?这里是麻瓜界,一个成年巫师都没有,你让我用魔法?”
德拉科使劲抿了抿唇,最后“哼”了一声走出了角落,我披着他的袍子忙跟了上去,周身弥漫着一股属于他的淡雅郁金香,这让我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拉紧了衣领,跟在他身边穿过一条长长的街道,走到了泰晤士河岸边,路面已经被毛毛雨打湿,路上的行人不多,就算有也都走得很急,他们都赶着回家,只有我们在很懒散地漫步。
这样的qíng境说起来应该很làng漫的,但是我却一直觉得心qíng很烂,这很大一部分原因归结于我的同伴→那位非常冷艳高贵的贵公子。他对麻瓜界的一切都透露出一股非常明显的不屑感。
的确,作为魔法界最显赫的纯血贵族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他不屑于麻瓜的一切值得理解,但是是他自己提出给我一个生日愿望的,现在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我这么一想,有点生气,gān脆停下脚步倚着河岸边的栏杆不走了,面无表qíng地看着周围充满英伦风格的建筑,抹了抹脸上的雨水。
雨虽然下的不大,但一场秋雨一场寒,尤其是伦敦的温度向来不高,小雨绵绵的qíng况下就更冷了,我出门时只穿了一件半袖衬衫和一条深蓝色的丝绸长裙,因为很冷才扒了德拉科的长袍,而这件事很明显令马尔福少爷本就不慡的心qíng更加不满了,他自己不讲话也不允许我讲话,以前我说五句话他最起码可以回一句,现在我说十句他都不见得回一句,我招谁惹谁了?
还英国人呢,绅士风度哪里去了?他那位孔雀爹最起码还会做做表面工作,可这位少年连表面工作都不做,我真怀疑如果我没有这个尴尬的身份压制着,会不会一拳把他从霍格沃茨塔顶打到地窖。
雨越下越大,雨雾下的伦敦处处透着一股萧索的气息,更别提凉风习习的泰晤士河边。我双手抱臂靠着栏杆,凝着被雨水激起波làng的河水发呆,然后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格子手帕递到了我面前。
我惊讶地望过去,德拉科一脸不耐烦地站在我旁边,铂金色的短发被雨水打湿,凌乱地垂在耳侧,系得一丝不苟的黑色衬衫领口也解开了几颗扣子,依稀可见jīng致的锁骨上有一道黑色的链子,链子尾端是马尔福庄园的门钥匙,我记得。
不知名的商店里响起了低沉悦耳的音乐声,是一首老歌,Eagles的《hotel california》(《加州旅馆》)。
我接过他的手帕,擦了擦脸:“圣诞节假期时你用门钥匙到了我家,后来直接用门钥匙回了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站在我身边,外套已经淋湿了,但看起来心qíng好了不少。
我盯着手里的手帕,慢慢说:“你那时候不是打算留校的吗,我记得你连留校申请书都填好了,你就那么回去了,你爸爸不会揍你吗?”
我本来想用这句话激怒他,但很显然我失败了,他一点都没生气,反而很正经地回答了我的问题:“我用门钥匙回了庄园,再趁着爸爸不注意从壁炉用飞路网到了教父的办公室,然后回寝室,你还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