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欠|调|教……
应真用手托着花糕,任由卡布奇诺温湿的舌头滑过掌心,他不是喜欢那粗糙的舌头一寸寸舔过的感觉,而是喜欢它毫无顾忌的亲密吧……
他孤独了一辈子,没有人会离自己这么近,就是十三,与自己相处也要三分敬畏,君臣之别啊……
弘时更是对他敬而远之,每次见到他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亲近自己呢,就是对自己笑的时候都鲜少,呵,这就是先君臣,后父子啊……
孤独么……
孤独啊……
那时的感觉,就像是全世界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仿佛自己和他们并不是在一个世界里,自己好像是在隔着一层玻璃和他们说话……
自己想要说的……
他们听不见……
他不知道该向谁诉说自己的孤独……
有时有一颗玲珑心并不是一件好事,他看着他们面上带着友好的微笑,背过去的手里刀子闪着寒光……
……默然,自己可以相信谁???谁可以让自己相信??
不过,至少现在有卡布奇诺,它是不怕自己的。
应真晃过神,给卡布奇诺喂过花糕,拍了拍狗头对梁顺道,“那天的那个男孩呢??”
“回主子,奴才已经问过了。他是北京大杂院儿的,叫小豆子。”梁顺也感觉到应真刚刚那一瞬的落寞qíng绪,赶紧接过话头儿来。
“问他为什么要去偷东西了吗?”应真翘着腿,不时的晃着腿逗得卡布奇诺围着他转圈圈。
“回主子,听他说是他们大杂院儿的一个姑娘叫他去的。叫小燕子,是个流氓地痞似的人物。要么骗人的钱财,要么上去就抢。”梁顺看着应真非常有兴趣的逗着狗玩,不禁抽了抽嘴角。
爷,您这个……太破坏形象了……
应禛继续逗狗,不语。
“……主子,您看……”梁顺还是挺喜欢那个孩子的,既乖巧又懂事。要是主子说把他怎么样,自己还真有点舍不得。
“就这样吧,梁顺,你要是觉得那孩子不错就留下来,叫他去龙源楼去跑堂儿。要是觉得不怎么样,就放他回去吧。”应真淡淡地说。
“奴才遵命!”梁顺高兴了。
其实龙源楼不仅仅是个酒楼那么简单,应真建这酒楼为的是给粘杆处和血滴子一个据点。酒楼里可是没有外人的,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是江湖上数的过来的高手。应真决定让小豆子去龙源楼,就是变相的告诉梁顺,那个孩子可以是粘杆处的人。
……
另一面,在北京大杂院。
“小燕子!!!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你看你把小豆子弄到哪里去了????”柳青气的指着小燕子的鼻子嚷道。
“叫什么叫!!!你以为只有你会吗??我呸!!!”小燕子不服输的狠狠的向柳青吐了好几口吐沫。
“嘿!!你还有理了!!!!小燕子,你把小豆子给弄进了官府,你还有理了是吧!!!今天看我不收拾你!!!!”柳青撩起袖子就要打她。
“哥!你别……哎呀,小燕子!!”柳红拉着柳青,赶紧对小燕子道,“你们先别吵啦!!赶紧想想法子把小豆子就出来啊。你们再打下去,说不定啊,小豆子就被人打死了!”
“呼……”柳青呼了口气,狠瞪小燕子一眼,闷闷的坐下,“你说怎么办??我们又不认识什么有钱人,想保都保不出来。”
“谁说我们不认识有钱人!!”小燕子昂着头道,“紫薇就是!!!”
“紫薇??小燕子,你不要再说笑了。”柳红道,“紫薇她连自己吃饭都有问题……”
“紫薇只是和丫鬟走丢了而已!!!她的钱都在丫鬟手里!!!”小燕子嚷嚷道。
“那你是想利用紫薇????”柳青气道。
“我才没有!!!我只是要紫薇帮帮我而已!!!这怎么能说是利用????”小燕子理直气壮道。
只是,这些话几个人谈论的声音太大了,坐在屋里的紫薇听得一清二楚。听的紫薇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除了诗词歌赋什么都不会,别说出去想要赚钱,就是自己要帮忙淘米都不知道从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