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我内心深处涌动着多少打破规则的yù望,做梦都想欺男霸女鱼ròu乡里沿路把街边的小摊小贩都给踹了,好容易来到没有人认识我的大宋,以往亲戚朋友上司同事加在我身上的左条条右框框都没了,还不让我好好释放释放?
我愈想愈美,正沉浸在jian商养成计划中,牛二哥怒了。
“说你呢?这么半天不挪窝儿,让不让人做买卖了?”
我淡定地转身,优雅中带着那么点点严肃:“牛同志,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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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膝jiāo谈的结果,牛二的杂货铺转手了。
其间,我运用了相当多的谈话技巧,先含蓄地表示我jiāo游广阔,黑白通吃,行事比较狠。然后又“不经意”地透露我昨天刚见过皇上,“顺带”抱怨了一下开封府的伙食一般——以示我与开封府jiāoqíng不赖,软硬兼施,最后点题:考虑下,将杂货铺转给姐怎么样?姐出二十两。
看起来,牛二压力很大,以至于他考虑都没考虑,兴奋地满脸通红:“二十两?成jiāo!”
我靠的咧,看来价钱出贵了,我的肠子立刻悔青了,碧青碧青。
于是我赶紧追加条件:“这二十两还包括你铺子里的货,存货。”
牛二一拍大腿:“反正卖不出去,送你了!”
我眼一翻,差点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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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可告慰的是,早上我还是东游西dàng的无业游民,到下午,已经是有固定资产一族了。
行将入暮,我手里持了根点着的蜡烛,在牛二家的杂货铺里翻检存货,这个天杀的,所谓的杂货铺原来就是卖瓜子花生的,所谓的存货,也就是两筐瓜子花生,这也好意思叫“杂货铺”?
“杂”意指“多种多样的”,上三才成多,你起码卖个凉茶什么的,不知道姐吃瓜子花生容易上火啊?
正翻检的欢时……
“沙姑娘?”
我腾地一抬头,顶翻了一筐瓜子,瓜子哗哗哗倒了我满头满脸。
我面无表qíng,舌头一伸,哧溜把唇边一粒瓜子舔到嘴里去,嚼巴嚼巴吐出两片瓜子壳:“展护卫,有事么?”
你这个……天杀的……
来之前就不能打个电话……呃不,飞鸽传书或者预约一下啊?仗着自己长的帅就无法无天啊?我告诉你,我不吃你那一套……啊不行,眩晕了眩晕了……
早说了,帅哥凶猛。
我扶额兼扶墙连退好几步,自己都没察觉声音忽然温柔了好多:“展护卫,有事?”
“没什么,”展昭微笑,“在街口遇到牛二,他说铺子被那日喊冤的姑娘给盘了,我就猜到是你,顺便过来看看。”
于是他真的上下左右看了一回。
然后点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沙姑娘聪明伶俐,想来日后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出门时,展昭抬头看门楣。
“牛二杂货铺这个招牌是不能用了,改天央公孙先生给你写幅新的字招,你觉得怎么样?”
展昭抬头看门楣时,我为他举着蜡烛,所以他看向我时,我正以自由女神像的姿态牢牢看定他,眼底丝毫不掩饰自己复杂的心绪。
展昭被我看得心头发毛。
“沙姑娘?沙姑娘?”
“呃,啊,字招?好的好的好的。”我忽然反应过来,咽了口口水,热qíng到让人心惊胆战,“展护卫,要吃瓜子么?上好的,脆香脆香,我给你包点,给公孙先生也带点,还有大人,多吃点花生,主治营养不良脾胃失调rǔ汁缺少……”
展昭瞬间石化。
我当时还不觉得,一直到撰写这章回忆录时,我才顿悟我说错话了——都怪我当时背顺溜了不经大脑口不择言,但是花生的确有主治“rǔ汁缺少”的功效,不信你们可以百度之。
跑题了,言归正传。
展昭莫名其妙之间,被我塞了好几包瓜子花生,他继续莫名了一回,可能忽然意识到应该珍爱生命远离我这等神经线波澜诡谲的女子,于是毫不犹豫的拔脚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