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沙尔玛超市老板娘回忆录_作者:尾鱼(63)

2017-05-10 尾鱼

  我气的都快没气了:“好端端的,带糙包gān什么?”

  “帮人家带的,顺便赚点运货钱。”

  太过分了,把堂堂高等人才,丐帮八袋代长老当押车工用,我满心不乐意,想了想又问:“我的随从呢?”

  说随从随从到,驴车刚转了弯,两队排的整整齐齐的大小乞丐就齐齐向我行礼:“见过代长老!”

  我还没反应过来,驴车已经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回头一看,他们正小跑着跟在后头,见我回头,领头的乞丐忽然激动了:“接受长老检阅,换步伐!”

  啥?还有换步伐?

  在我惊诧的目光之中,所有乞丐双手cha腰,齐刷刷抬头,甩发,挺胸,收腹,迈一字步……

  我擦,我一口鲜血还没来及狂飙出来,人已经坐不稳,一个跟头后栽过去。

  “长老!”随从的队伍不安起来。

  我挣扎着从糙包间爬起来,把头顶上的几根稻糙拈了去,声音颤巍巍的:“正……正常的步伐就好,就好。”

  “怎么长老不喜欢吗?”领头的乞丐诧异中掩饰不住失望,“听说这是长老面试时的独创步伐,大家都很喜欢,这两天在帮内已经流传开了。”

  我黑线,想了想转移话题:“这就去庆州了?人都齐了么?”

  领头的乞丐摇头:“仪仗队还没来。”

  “仪仗队?”我正想问问是什么仪仗队,身后传来悲戚的二胡声,那声调叫一个悲戚啊,悲戚的我恨不得跳下车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看到这群chuī拉弹唱活像奔丧的音乐班子,我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挥挥手示意上路,早走早超生。

  于是在悠长而又催人泪下的二胡声中,我乘坐着高档敞篷驴车,踏上了前往庆州的征程,一路上,过往行人无不侧目,肆无忌惮的进行着种种猜测……

  “这群要饭的是失心疯了?”

  “莫非是贩卖人口?”

  “非也非也,光天化日,这群叫花子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

  “我听说叫花子也有帮派,叫什么丐帮,莫非是献祭?”

  “献祭?”

  “是啊,帮派之中有很多神秘的仪式,这姑娘八成是要被送去献祭的,可怜啊可怜,这么年纪轻轻的,说烧就烧了……”

  我听不下去了,蹭一下跳起来,站在糙包顶上大骂:“滚你丫的,你丫才被烧了呢。”

  一通叫骂之后,转身又对着仪仗队发脾气:“丫嚎丧呢是吧,就不会chuī点喜庆的?”

  于是接下来的半程,二胡换了唢呐,嚎丧成了嫁娶,我歪躺在糙包上,嘴里咬了根稻糙,眯着眼睛看万里无云,倒也还挺惬意的。

  天快黑的时候到的庆州,入城之前,我一度非常担心:毕竟这样一队看起来jīng神像是集体失常的人进城,会引起有关单位的怀疑,而且庆州城不是在大力盘查毒手小炒菜么?为难我们怎么办?

  出乎我的意料,守城门的头头儿哼都没哼一声,手一挥,放行!

  走出了老远,我还忍不住回头朝城门张望,后面跟着的那个乞丐领头的看出了我的疑惑,故意邪魅的一笑,压低了声音:“长老不用担心,守城的是我们的人!”

  我很希望能在大街上偶遇展昭包拯公孙策什么的,让他们看看我煊赫归来的盛况,那样我就能对着展昭如魔似幻的一笑,豪气gān云的来一句:我XXX又回来了!

  提起这句经典的话,不能不想起汉三哥,其实私心里,我很同qíng汉三哥,我觉得汉三哥的那句话发自肺腑,是真实的感qíng表达,不矫揉不造作,直抒心意,侧面说明这个人真实,不虚伪!

  可怜汉三哥被打成了汉jian之后,这句这么实诚的话也成了汉jian典型用语,实在叫人嗟叹。

  将来穿回去了,得为汉三哥写一篇文章,题目就叫《其实你们都不了解我——汉三的内心剖析》……

  正出神间,车停在城郊一户破落的宅子前,楚丁丁和皮蛋儿扶我下车,我正扒着糙包小心翼翼地往下挪,宅子里的乞丐——确切的说,应该是庆州分帮的乞丐们已经迎出来,为首的三角眼非常激动:“代长老,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可巧那展昭也还没走,候着呢。”

  “展大哥?”皮蛋儿惊喜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