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的咧,太轰动也不好,万一把展昭他们吸引过来就不妙了,我赶紧双手下压:“肃静、肃静!”
这段日子,我在丐帮中的威信极高,下头一下子没声音了。
我往边上挪了两步,坐在墙头上:“黑三长老追悼会现在开始!”
“怎么大师你不下来么?”下头有弟子刚出声就被人严厉地打断了。
我和蔼的一笑:“不下来了,黑三迟早是要上来去往天国的,我想离他近一点。”
于是追悼会如期举行。
本着不惊扰亡人的原则,所有人不得喧哗,不得悲戚,要说话也得压低了声音说,一切行动跟做贼类似。
整个流程非常顺利,一炷香的功夫就进行到出殡环节了,丐帮众弟子抬起黑三的铺盖卷儿含泪远去,有个跟黑三处的很好的四袋长老回头看我:“虚空大师,你不一起送小三儿一程吗?”
“不送了,”我很超脱地一笑,“我只想在这里,静静寄托我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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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打发走了这群人,我还装模作样在墙头坐了一会,直到所有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了,我才吁出一口长气,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要赶场了……
咦,我的飞爪索呢?
找了半天,才看到墙角下的糙丛中有什么东西闪了下幽光,妈呀,我的飞爪索啊……
这都要怪我刚才主持追悼会主持的太投入了,动作幅度太大,什么时候把飞爪索碰掉下去了都不知道,这可怎么办啊,我要怎么下去赶场子啊,长时间不出现展昭肯定会起疑心的……
怎么办?往下跳?不行不行,我不想一趟穿越之后成了铁拐李,就算是成了杨过我也接受不了啊,我不能忍受任何部位的截肢,剪点头发可以,反正还能再长的……
愁死我了,要不,咱试着往下攀爬一下?
只有兵行险招了,我袖子一撸,先整个儿趴在墙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下探了一条腿……
刚探到半截儿,脖子上突然一凉,眼角余光瞥到一截森冷锋利的剑身。
于此同时,是来人的一声惊呼:“好家伙,真有太岁头上动土的,梁上君子都做到开封府来了……”
我勒个擦的,我是丐帮堂堂的虚空大师,是开封府的贵客,贵客!丫凭啥给我定xing成梁上君子?
我正想出言辩白来着,来人咋呼开了:“猫儿,猫儿你快出来,五爷给你送大礼了……”
白玉堂!
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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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肃穆。
展昭很头疼地看着我,四大校尉惊得连饭都不吃了,公孙先生捧着饭碗,抬也不是,搁也不是。
至于皮蛋儿和楚丁丁,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离席,一左一右地站到我背后。
白玉堂,对,就是那个一身白衣的白玉堂,笑嘻嘻地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捧了一小碟花生,时不时往嘴里扔一颗。
“怎么,感qíng是认识?”见没人说话,白玉堂很欠揍地打破沉默。
我勒个擦的,死白玉堂,死锦毛鼠,知道你小气,你不能这么小气,自己到开封府来找展昭不送礼品,就随便墙头上拎一个完事,我诅咒你一辈子买方便面里面只有方便没有面!
“沙姑娘,”展昭是真的不理解,“方才还好端端的一起同桌吃饭,怎么转眼间,你就到了开封府的墙头上?还穿了这样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
好吧,提到我的袈裟,我多说两句,袈裟是帮众捡来的,千疮百孔,大家群策群力把它给补了,由于财力有限,补的材质各不相同,有绸布的粗布的麻的丝的网纱的蕾丝的皮糙的毛线衣的……请大家绝对不要质疑以上列举的布料,武侠片里穿皮糙蕾丝网纱比基尼的不比我少。
除了材料之外,颜色也趋向于多样化,红橙huáng绿青蓝紫以及各大过度色块,乍一看上去,真特么像一只五彩斑斓的锦毛jī啊。
当然,目前不是去评价我造型的时候,为什么正好端端吃着饭呢,我就到了开封府的墙头上?
这个,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