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我赶紧撇清自己,“我什么时候出走了,我是出来……晨练!”
为了应景,我还做了几个伸展运动的动作,嘴里念叨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皮蛋儿不解,把没提裤衩的那只手一扬:“那老板娘留什么书啊?”
“那是留书么?”我反应奇快,“我那是留言,留言懂不?”
“蛋儿,加油。”皮蛋儿碎碎念,“这是什么意思?加油是什么意思?”
我勒个擦的,看来宋朝不兴说加油,眼见展昭的神色有点疑惑,我急中生智:“就是给铺子进点桐油啊,我们以后不但卖瓜子花生,也要卖油!”
“那我呢?”楚丁丁的脑袋终于从袖管里解放出来,“丁丁,努力?”
“人生在世,就应该努力每一天,”我严肃地看楚丁丁,“我希望你把这个作为你的人生格言,day day up,up,up,再up!”
楚丁丁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到底是不懂什么叫“阿扑”,不过他没再给我添乱了。
但是皮蛋儿就没这么省心了,但见他换了只手提裤衩,原先提裤衩的手再一样,赫然又是一封信:“老板娘,你也给展大哥留言了?”
我靠的咧……
“给我的?”展昭剑眉一挑,伸手把信接了过来,信封上“展昭亲启”四个字他肯定是认识的,但是……
果然,展昭打开信之后就郁闷了,他看了半天无解,满眼疑惑地看我:“沙姑娘写的这是?”
“啊哈哈……”我打哈哈,一边打哈哈一边拍自己脑壳,“看我都忙晕了,这是用我家屯的文字写的,一时忘了,忘了,嘿嘿……”
“家屯的文字……”展昭皱眉,“沙姑娘的家屯……联合国屯还有自己的文字?”
我点头表示肯定。
“那写的这是什么?”
展昭果然问我写的是什么了!(废话,你看见人家给你留了天书一样的信,你也会问的)
幸好在方才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之内,我已经想好了借口。
我当然不能说这是临别信了,我的原计划是来如惊鸿去如风,给大家留下一个惊艳的背影,怎么能搞成洒泪相送这么俗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太不符合我特立独行的xing格了。
于是我诚恳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建议。”
“什么建议?”展昭很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jīng神,“给谁的建议?给我的?”
“这个……”我支吾。
展昭索xing把信递了过来:“沙姑娘,展某见识浅薄,对贵屯的文字不是很了解……如果不麻烦的话,沙姑娘就读一下吧……”
读……读……信?
我傻眼了,说话开始打磕绊:“我……我很忙……我在晨……晨练,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好时光……要珍惜……珍惜……”
关键时刻,死皮蛋儿这个敌对分子又跟我唱反调:“老板娘,你就给展大哥读一下呗……又不要多久……你从来不晨练的……不差今天……”
我yù哭无泪,死皮蛋儿,我一定要把你装麻袋里沉到太平洋去!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把信接过来,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开始念。
“敬呈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展大人……”
“慢着慢着,”展昭眉头皱起,指着“Dear Mr Zhan”这几个字,“这几个字这么长?”
我咽了口口水:“展大人,你不知道,我家屯的文字博大jīng深,你别看它短,它意义丰富……”
“好了好了,”一旦牵涉到我的家屯,展昭立马没了二话,“你继续念吧。”
“我作为开封府百姓的普通一员,对开封府的工作提出以下几点建议,呃,以下几点建议……”
我绞尽脑汁,对着信纸开始想建议,当然,不能把表qíng露在脸上,脸上的表qíng一定要自然、自然,像我历次吟诗那样自然。
“首先……要加qiáng百姓的法制观念,人人要那个……懂法,要那个……活学活用。法制社会才是成熟的社会……那个不懂法的百姓是……悲哀的百姓,不懂法的民族是那个……悲哀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