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开封志怪_作者:尾鱼(206)

2017-05-10 尾鱼

  如它所愿,它一头栽了下去……

  完了……小青花一双绿豆眼儿发直,这不是它梦想中的归去方式啊,这顶多能算是意外死亡吧,小青花的腿儿胳膊缩回身体,最恐怖时终于还归原状,耳边呼呼风声作响,忽然……

  它被一只手稳稳握在了掌中央,紧接着是愠怒的喝问声:“什么人敢暗算你白五爷?”

  小青花魂不守舍,身子定了,一颗心还在半空随着风声呼呼来呼呼去,被那人喝的头皮发麻,偷偷以绝不引人注意的小幅度动作将眼皮微微掀开了一条线……

  这是怎样一个英俊的少年侠士啊?白衣胜雪,黑发如墨,鼻如悬胆,长眉斜飞,如玉黑眸隐有桀骜之气,银鞍白马尽显不羁风流……

  在小青花的印象当中,只有两个人可以与之媲美,一个是温孤尾鱼,因其反派xing质剔除在外,还有一个是展昭……

  但是展昭此人,徒具外在美,心灵美建设方面有待加qiáng,哪像眼前这位“白五爷”内外兼修?(纳闷,小青花,你从哪看出这位白五爷内外兼修了?)

  小青花还沉浸在一见倾心的震撼之中,有人远远向这边招呼:“五弟,该走了。”

  “白五爷”应一声,随手那么一扔,把小青花连同它的那颗倾慕之心,一起扔到道旁的糙丛里去了。

  马蹄声远去,小青花满头满眼绕金星的从糙丛里爬出来,脑门上顶了两蓬糙,双手jiāo叉着放在胸口——那里,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然后,声qíng并茂,欣欣然吟诗一首:“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若问他是谁,就是白五爷!”

  很远很远的地方,不为人知的地下,李白被小青花念叨的坟里翻身,一宿噩梦连连。

  这是第三阶段,连死两次未能如愿,小青花忽然就不想死了: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么?

  【第四部曲】看破红尘

  不死,不代表就要携柴米油盐穿花街柳巷,小青花自觉醍醐灌顶大彻大悟,念了两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后,它觉得自己已经了无牵挂,所以,它决定……

  出家!

  那是一个薄雨霏霏的huáng昏,站在大相国寺门口,小青花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青灯古佛,木鱼八宝,它会日日诵经为端木翠超度亡魂……

  它耐心地等到晚课已毕,趁着闭门的一刹那骨碌碌溜地滚了进去,门僧没觉着有什么异常,打了个哈欠,周公去也。

  小青花一夜无眠,它在大相国寺走来走去,参观这个它后半辈子要学习和生活的地方,最后它来到主殿,看佛祖高踞莲台,宝相庄严,跌迦而坐,结无相印,慈眉善目,悯怀众生。

  小青花热血沸腾,抱拳作拱:“佛祖在上,还请多多关照!”

  佛像额头惊现三条黑线……

  佛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下半夜,小青花挨个僧房乱窜,为自己准备行头,无人为它量体裁衣,它自力更生,蹦上一件僧袍,挥舞长剑,切切砍砍划划割割,嘴里念叨:“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有一段时间,大相国寺的僧人们出离愤怒:他们的缁衣总是莫名其妙被剜去一块,要说这下手之人委实可恶,剜去的部分不是在前胸就是在后臀,早起抖衣,上下两个大dòng遥遥相望,往身上一套,坦胸露臀,成何体统!

  僧人们怒火难遏之时,小青花正裹着自制的僧衣,蜷缩在后院菜园子的墙角处晒太阳,阳光大好,昏昏yù睡,它念着“色即是空”打盹,叨着“空即是色”翻身,忽地打个激灵醒转,一叠声罪过罪过,然后眼皮又下耷……

  如此反复日久,小青花异常苦闷,都说僧人清苦,它入寺这十天半月,腰身反而滚了一圈,佛经是一部没背会,菜畦里的菜式品种,倒是认了个齐全……

  这是为什么呢?小青花反省,作为一个清心寡yù之碗,它早已看透红尘潜心向佛,按照它的资质,不日就能jīng研佛法,成为一代宗师,为何它总是恹恹无力不思进取?端木翠地下有知,该是何等伤qíng?

  小青花苦闷之至,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它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把菜畦里的葱拔了个gāngān净净!

  然后,它枕着葱白盖着葱叶,辗转反侧,朦胧中睡去,梦里,它看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