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不放手!”端木翠怒了,正要出手,身后传来惊呼声。
“是端木姐!”
“李婶子,失心疯了是怎的,还不住手!”
来的是王朝和马汉,两人平日里多是处理莽汉争斗,于女子口角的解决,实在是非常生疏,马汉很是不得要领地去拽李何氏的手,端木翠疼的直嘘气:“哎,疼,疼。”
手忙脚乱之下,王朝加入进来,扳住李何氏的身子那么一用劲……
李何氏尖利的指甲从端木翠鬓上直划到面上,指fèng间带下了她的头发不说,还给她脸上增了三道血道子。
“你!”端木翠气的差点哭出来。
王朝和马汉傻眼了。
于是,一个都不能少,通通带回了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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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公孙策正帮端木翠的面上上药,她的发髻也散了,长长的黑发全部解披了下来,眼圈红红的,时不时抽搭那么一下子。
“好了好了,”公孙策软语安慰她,“幸好抓的不深,上了药,静心养几天,再忌个口,就没事了。”
“我背上还有十七道,现在又添三道!”端木翠悲从中来,眼泪扑嗒扑嗒往下掉,“我跟开封是有多不合!”
“我的主子啊!”刚到门槛,小青花就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号丧,展昭还没来得及阻止它,它已经手脚并用爬过了门槛。
“是哪个心狠手辣的下这样的毒手啊?”未及看到端木翠的脸,小青花已经捶胸顿足开了,“这以后要怎么见人哪!”
它这一gān嚎,端木翠不哭了,她怒视小青花:“你倒是给我说说,我怎么不能见人了?”
公孙策叹气,在小青花试图证明“怎么不能见人了”这道命题之前适时把它拎了起来:“小青花,我们出去走走。”
不等小青花反对,公孙策拔腿就往外走。
“哎哎,别拎我胳膊,我胳膊……”小青花的抗议声越来越远,“还有那个……孤男寡女……不好同处一室……”
展昭叹了口气,转身掩上门,走到端木翠身边坐下。
端木翠低下头,啪嗒又是一滴眼泪。
“好了,我看看。”展昭伸手去触她的脸,端木翠转了脸不让,不过到底是拧不过他。
抓痕倒不深,但是创口渗着血丝,看的展昭好生心疼。
“好端端的,怎么跟李婶子较劲?”展昭去拿公孙策方才放在边上的药瓶。
“又不是我想的。”端木翠眼圈儿又红了。
“头偏一点,上了药就好了。”
她也不知跟谁较劲,拧着脖子不动,展昭叹口气,伸手硬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
在她试图再次乱动之前,展昭恐吓她:“再不老实上药,仔细明儿留疤。”
这丫头终于老实了。
展昭伸手用指腹搽了点药膏,轻轻帮她点在创口之上,药膏凉凉的,带着丝痛痒,端木翠忍不住皱眉。
展昭想笑一笑,只是心头有事,压的他一颗心沉沉的,似乎连笑都成了为难。
他低声道:“怎么好好让你回个家,都能带着伤来,让人怎么好放心。”
“又不是我想。”端木翠闷闷的,把手中的纸包儿几乎攥成了团。
“那是什么?”看到她握紧的手中露出的红色边角,展昭顺口问起来。
“那个女人,一定是杀了人了。”端木翠低声呢喃。
展昭心头咯噔一声,停下手上的动作:“你是说……李婶子?”
他失笑:“又乱说,李婶子胆子小,街坊四邻都知道。”
端木翠摊开掌心,出神地看掌中攥成一团的纸包:“展昭,若我说,这里头包了一条人命,你信不信?”
“神仙的话,谁敢不信。”展昭微笑。
凝目看时,那纸包渐渐涨开,纸面上褶皱不散,似有什么东西,在纸包内奋力挣扎,不多时似是挣扎的过猛,纸包调翻过来,可以清晰看到背面看似随意的钩钩画画。
“这是……什么字?”展昭倒是极敏锐的。
“买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