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舒羲和一yīn一阳,而人间的极yīn极阳命格十分难找,百年都不曾出一个。
太清也走过了许多地方,每每想起还是忍不住叹息。
这一日,现任执剑长老却喜不自胜的走了过来:“掌门,羲和剑的宿主有着落了!”
此时——洛阳沈家。
近日天气极冷,周围的人都穿上了厚厚的裘衣,偏生沈宁怀着这胎,还穿着单衣站在门外。她长相十分秀美,如同弱柳扶风一般。和外表不一样的是,沈宁却有着极其qiáng硬的个xing,与之男儿相比,也毫不逊色。
沈家老爷沈秋平看见过后,立马走了过去:“宁儿,今日怎么穿得这么少?冷吗?”
沈宁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肚皮,笑语嫣然的看向沈秋平:“爹,我不冷。”
沈秋平只是微微的叹气,这一胎真是太奇怪了,常人若是穿着单衣站在寒冬腊月里,早就被冻死了。
高人来沈家的时候,就说沈宁这一胎是极阳命格,所以不畏严寒,也说得过去。
沈秋平又是一阵摇头,若非沈家因为百年前的那个事而子嗣不丰,对为数不多的后辈都十分宽和,沈宁未婚先育放在哪家都是不成的 。
沈秋平苦口婆心的劝说:“宁儿,你还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沈宁摸着肚子的手忽然一顿,脸上的笑容也浅了几分:“爹,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与旁人无gān,我自己一个人也能照顾好他。”
沈宁真像极了他,十分执拗。
沈秋平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沈家到他这一代,就只有沈宁一个孩子了,还是他四十岁的时候才有的女儿。沈秋平自从有了女儿,便十分珍爱于她,就连沈宁要女扮男装去私塾读书,也由着她。
没想到读了太多的书,竟让沈宁的想法如此惊世骇俗。
“胡闹,你一个人怎么照顾得好?况且我已经托李媒婆去问了,你上次不是觉着那位君公子长得好……”
沈宁这才知道这件事,忽然睁大了眼睛:“可我上次只是随口一说!爹你怎么能不过问我的意见,善做主张!”
沈秋平的语气终于变得严厉起来:“等我百年归西,谁来保护你?宁儿,我真是太宠爱你了!让你读了那些不知所谓的书,变成了这个样子!”
沈宁的修眉狠狠蹙起,她想要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个时代的女人不正是这样吗?
沈秋平注意到沈宁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了下去,这才觉得自己的语气是不是过于严厉了。这毕竟是他千娇万宠的女儿,沈家现在唯一的命根。
若非百年前的那件事,沈家的子嗣……何至于此?
想了想,今天也的确是他不该发火,沈秋平叹了好几口气:“反正你什么也别想,我和你娘明日就去君府拜访他,也好当面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沈秋平的话,让沈宁的手狠狠捏紧,这件事qíng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听爹的语气,他似乎非要把她嫁给一个男人不可了。
若是这样,那还不如……她自己做选择。
父女两人各怀心思,之后便没有再jiāo谈下去,而沈秋平却是下定了决心想要去君府。
而此时,君府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碧秀心想要今天离开的,也因为石之轩的突然拜访而暂且搁置。她实在是担心阿墨,也看不透石之轩,所以只得多逗留几天了。
“碧仙子。”石之轩露出温润无害的笑容。
碧秀心懂得了如何与他虚与委蛇,自君羽墨在三十夜里的那番话过后,碧秀心就突然像是开窍了一样:“裴大人,今日怎么这么早……?是找阿墨有事qíng吗?”
石之轩摇了摇头,将目光放到她的身上:“在下此次前来,是想找碧仙子的。”
碧秀心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裂痕:“这……裴大人可是有事?”
石之轩耗费了那么久,也只打探到君羽墨是两年以前,凭空出现在慈航静斋门口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消息了。
君羽墨生得极好,眉目jīng致,又温润静谧,待人处事也不像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除开他两年前出现在慈航静斋以外,石之轩竟然一点消息都查不到了。
“羽墨曾和我说过,他只有慈航静斋之后的记忆,之前的倒是完全想不起来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位大夫,对这种失忆之症十分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