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成功的戳中了李馨儿的痛点,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都过了这么久了,爹爹怎么还提起那件事?说不定君管事从一开始就想攀教主这根高枝儿,看不起女儿呢。”
这话的酸味太大,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于是连忙娇娇的喊了一句:“爹爹今日累了,早些休息才是。”
李堂主也没留心,只是感叹女儿的心细和孝顺。
李馨儿走出风雷堂,想起那个神秘人跟自己说的话——君羽墨是因为攀上了教主,才抛弃她的。
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第7章
水牢里不仅cháo湿,一到晚上更是冷得刺骨。上次下水明明没有多久,君羽墨便觉得身子有些不慡利,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还好他现在所住的普通牢房里堆满了gān糙,能稍微暖和一点。
不过整个牢房都是封闭的,只有在高处有一个盘子大小的dòng口。清冷的月光从dòng口穿进来,形成一条笔直的线,在黑夜里徒留一地银白色的余晖。
叶兴带来一壶酒,初秋喝酒最能暖身子,还没走进就嚷嚷着:“君管事,我们看您来了。”
君羽墨艰难的睁开眼睛,qiáng打起jīng神:“怎么了?外面可有什么动静?”
眼前的君羽墨倒是和平时不大一样,面色cháo红,人也懒洋洋的提不起jīng神,黑发凌乱,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无力的气息,直让叶兴看呆了眼。
“君,君管事,小人把酒给您放在这里了。”叶兴拍了拍狂跳的胸口,连忙走了出去。
君羽墨更不舒服了,头重脚轻,还咳嗽了几下。
[宿主,你发烧了。]
君羽墨没有回应,寂静的黑暗之中,系统只能听到他不规律的呼吸声。
想起君羽墨这些天所做的一切,虽然对改变人设没太大效果,但也算尽心。
它叹了口气,默默的给晋江总部发了一条金手指申请。
——宿主不给力,只好它给力点咯。
下半夜的时候,暗卫按照东方不败的吩咐送来了锦被和软垫。
自昨天以后,水牢外面就派了大量人手,把人给看管得死死的,暗卫不知道这是监视还是保护,不过看教主的样子多半是保护。他也只能趁防守松懈的时候,来送些锦被和软垫。
他原本打算按照教主的吩咐放下东西就走的,结果意外的发现了君羽墨正在发烧。
其实那天风雷堂的李堂主来之前,暗卫就把李馨儿和那对死去的母女有接触这件事qíng禀告给了教主,教主非但没有下令追查,还故意把李堂主引到水牢。
虽然当时教主及时赶到,君管事也还是遭了秧。
“君管事,您怎么样?”暗卫悄悄问,可君羽墨就像是睡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回应。
暗卫意识到了事qíng的严重xing,只得将君羽墨的现状禀告给了东方不败。
夜里东方不败正绣着衣衫,这是前些日子他答应了要给君羽墨做的衣服,他下针的时候十分仔细,烛火照在东方不败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比白天多了几分柔和。
“教主,属下有事禀告。”
东方不败放下了绣花针,神色淡淡的说:“进来。”
听到暗卫禀报说君羽墨发烧了,东方不败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叫平一指过去,记住,要小心。”
“是!”
东方不败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大约已经猜出了这件事的主谋是莲弟。
联想到自己的重生,东方不败不由心惊,如今莲弟这样针对羽墨,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莲弟也重生了。
握着那件衣服的手越捏越紧,一时之间他心乱如麻,越发坚定了这个猜想。
另一边。
叶兴走出水牢,人还有点恍惚。小树林里光线不太好,显得昏沉沉的,叶兴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竟然走过头了。他连忙穿过小树林,回到了家中。
推开门以后,却发现自己一家老小正口吐着白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叶兴大叫:“娘!”
叶母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她颤巍巍的用手指向桌上,然后便没了气息。
叶兴悲痛不已,身旁的妹妹仿佛缓了过来:“哥……酒里,有毒。”
叶兴狠狠拍打着她的脸:“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孩流着眼泪:“今天下午李家小姐说一直爱慕君管事,相信他是清白的,便托我带了一壶酒。我看那壶酒是好酒,就想着哥哥和母亲爱酒,便偷偷留了一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