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也不怕那个领头的男子,把他推回去之后就脆声解释说,“真对不起,可能会给你们带来一点麻烦,我们遇到一头焚夔shòu,它身带磁xing让我们的指南针都失灵了而迷失在这个森林里,而且,”她皱了皱眉,脸上浮现歉意,“我们不是焚夔shòu的对手,在逃走的过程中看到火光的,所以可能再过不久它就会追过来。”
焚夔shòu,如意想着,她秒读过的一本书里好像有说过,这种魔shòu是一种中级魔shòu中比较厉害的品种,对于普通人来说属于高危对象。
那个领头人见女孩子这样道歉着解释,更加不满地冷哼一声,“他们不过两个人而已,大不了焚夔shòu来之后带着他们一起逃就行了。”
如意差点笑起来,这个打猎者也太天真了吧,他认为如果是普通的两个人会走到这种大森林深处吗,真是没有脑子。
正说着的时候忽然一声尖利的shòu鸣,如意眉头一皱,真难听。
一道黑影闪过,那个女孩子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朝如意袭来。如意这才想起,焚夔shòu貌似对颜色很敏感啊,尤其是浅而明亮的颜色……她这么想着,却一点都没有担心。
几道扑克牌的破空之声,然后那个黑影已经被很快地击飞出去,而如意已经被西索搂住飞离刚才站的地方。
如意刚刚站的地方被淋了几道鲜红的血迹,而被击飞出去的黑影已经被分尸成几块摔在地上,这只焚夔shòu在瞬间已经被西索杀掉而且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这群打猎者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杀人X弹琴X游戏结束
这群人愣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然后纷纷露出惧意。对于他们而言无比qiáng大的焚夔shòu不过瞬间就没有了生息,他们这才想起出现在森林深处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的行者。
西索又低低地笑了起来,而他此时的笑在这些打猎者看来绝对是有些毛骨悚然的。
那个领头人愣了一会儿之后,才低着头说,“真是对不起,既然,既然焚夔shòu已死,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他不敢看向西索,微微抬头就看到一脸漠然地看着他们的如意。
如意此时还在西索的怀里,绝色的容颜,浅色的衣裙连一滴血迹都没有沾到,她不用抬头就知道西索此时嗜血的笑,他的杀意太过明显。
扑克牌cha到男子喉咙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当他惊愕地睁着双目倒下去的时候眼前一片红色的印迹,仿佛在梦中,又一次看到那个绝色的身影。夜晚的森林一片血色弥漫,这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抵挡西索索命的扑克牌的回旋飞舞,他们还未反应过来逃跑,就已经被锋利的扑克牌收割了生命,就连那个叫雅兰的女孩子,也被西索毫不犹豫地杀掉了。
如意微一皱眉,走到那个愕然睁着眼死去的女孩子旁边,合上她无神的眼,鲜血开始弥漫,如意看了她一眼转头离开。
她有一点迷惘。西索杀了这些人她一点也不难过,甚至没有一点怜悯。在以前的她看来,这多半不可想象。以前常说现代人怎么怎么冷漠,但是也从来没想过如此漠然的对待生命。走了一阵忽然一片明亮,她一看,这却是一块不大的小坡,没有高大的树木,露出漫天的星光,夜风习习,虫鸣阵阵。
她取出曼罗琴,在这个小坡上斜腿坐下,放好曼罗琴,这把琴样式古朴,虽是叫琴其实却是一把琵琶,她感受着这把琴独特的质感和气息,轻轻拨动了琴弦。
琴声叮咚响起,淅淅沥沥,不过信手弹起,轻轻飘散在夜风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弹些什么,只是随着感觉,随着轻风,随着星光,随着想念,随着思绪,随着她所向往的一切,雪白的手指在琵琶的琴弦上辗转回环,她的指法如此jīng湛,她弹出的乐声渐渐激烈,忽又悠然和缓,她想说的好多,却又不知如何诉之于口,到这个世界之后,也曾寂寞,也曾伤心,也曾欢笑,也曾感到幸福,在这一刻,仰望着这个世界的星空,叮咚拨着琴弦,听着耳畔虫鸣的时候,她真正感觉,她属于这个世界,渐渐的,她的嘴角浮现一抹微笑,如心所愿,如她心意,她在这里,可以自由,可以放任,可以——胡作非为!
到这一刻,她才真正解开自己的心结,非是因为什么外界的原因,仅仅因为她慢慢的、慢慢的才把自己的心真正放到这个世界,这是一种归属感和亲切感。无论她以前如何从漫画中了解这个世界,毕竟没有身处这里的真实感,甚至偶尔感觉自己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