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森容放开了手,笑起来,“如果碰到危险就大叫哦,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手塚伸出手来,敲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森容“啊”地一声,笑得更欢。
手塚无奈地站起身来,“在这里等我。”
“嗯。”她逮住一只萤火虫,看着手塚渐渐远走。
不知为何,明明是安宁静谧的环境,她却总有些心绪不宁,放跑了手中的萤火虫,她忐忑地走了几步,却忽然听到森林中一阵清晰的láng嚎,如在耳边,顿时脸色一白,飞快地往前面的树林里跑去,沉重的木屐并不利于奔跑,她脱下鞋子,拎在手中,赤着脚踩在混着泥沙的糙地上,焦虑和担忧早已盖过了些微的疼痛!
“手塚——手塚!”她叫着,脚步坚定。
“嗷……”这次是láng的惨叫,她很快辨明了方向,飞奔而去——
“姐!我们在这里!”是森柏的声音,“啊——”
森容跑过去的时候看到朦胧的星光下隐约可见几个身影和一双在黑暗中格外明亮的属于láng的眼睛!
“森柏!森柏!”
“姐!小心!”
那头láng显然发现了又有人闯入,眼中闪着森寒地光,直朝森容扑来,夜色中龇着的牙齿和伸出的利爪格外显眼!
“容子!”那边树下的身影站了起来,朝森容跑去!他的身后一个女孩儿正在瑟瑟发抖,“啊——不要!不要过来!”
森容手上的木屐已经抡了上去,那láng“嗷呜”一声,飞了出去……
……
顿住脚步,他顿时不知道需不需要继续往前……
“手塚!”她笑起来,“我说过,你叫一声我就来救你啊。”口吻颇有怨怼,不仅不叫,她叫了还不回。
“危险!”那láng又扑过来了!
森容身形灵巧地一闪,又是“梆”地一声,敲在了那láng的脑袋上……
“姐——”森柏的声音有点虚弱。
“让你不好好练武,连头láng都打不过,回去说给老头子听他非得训死你不可!”
森柏仍是跪坐在地上,“姐——你来了就好了……”说完竟然——缓缓地倒了下去……
“森柏!”“森柏——”“呜呜呜,森柏你不要死,森柏!”
他换换闭上眼睛,心里叹了口气,就算是为了你受的伤,一见到他来,你还是毫不犹豫地躲到他的身后去——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么,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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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镇上的小医院,手塚才看到森容已经在流血的脚——
“容子!”他拉住她的衣袖。
“我没事!医生,赶紧救我的弟弟!”
无论是要做什么,她穿着沾着血迹和泥污的浴衣,就这么赤着脚跑来跑去,看着森柏,随着病chuáng,然后输血,根本不顾自己脚底渗出的鲜血,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手塚默默看着她,心中一阵紧缩的难受,好像有什么人用手握住了他的心脏。
“容子,没关系的,他一定会没事的。”他搂住她,想给她安心,就感到她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襟,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不,并没有看到,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还努力朝他微笑,除了仍旧沾着些许水渍的眼睫毛,似乎根本看不出她哭过的模样。
“嗯,他一定会没事的。”她轻轻地说。
等医生终于宣布他已经安全并可以转去东京的医院时,她才松了口气,这才抱着脚哀叫起来,“痛痛痛!”为森柏输了大量血的她一蹲下身子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我来。”
她一愣,感觉手塚微凉的手指,他细心地用沾着酒jīng的药棉替她清洗着光luǒ的双脚——
在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一点也不痛了,真的。
不过,森柏你个死小子!等你醒过来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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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从花店老板手中接过一大束鲜花,递给一旁的不二,自己从钱包中掏钱付账,“特训就这么取消了呀。”
“是啊,今井教练很自责,如果不是他要带大家到那里特训,森柏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乾推了推眼镜,“但是我做过调查了,原本那片森林的láng群都生活在更深处的地方,也并不随便袭击人类,只是因为在我们去的前几天,来了一伙偷猎者,据说是把一匹头láng给猎走了,所以——”